现在方枭总算是有“把柄”落在了他们手上,一群书生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大肆抨击方枭,甚至做出了聚众游街,串联书生联名上书的事情。
不过,方枭不在乎,愿意吵,愿意骂,你们随意。按方枭的话将他们就跟小孩哭闹差不多,都是哭给大人听的,等他发现没有人听的时候觉得无聊了也就是不哭了。你越是搭理他们,他们就是蹬鼻子上脸。
果然,满城书生见方枭无动于衷,就打起了皇都的主意,所谓的请愿书,陈情书,状告书像纸片一向飞进了京城。文臣武将家里的少爷,公子们,打群架的事情顿时在京城当中闹得沸沸扬扬。
文臣全都怒了,自己孩子被打了个鼻青脸肿,没人出来负责,这是什么事儿?
武勋全都笑了,这帮行伍出身的武勋还就喜欢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调调,小孩子打架嘛,挨了打是你自己没本事,长了本事之后打回来也就是了。至于那个虎痴,做得太对了,小孩子打架,大人参合什么,要是换了老子去还不打死他?
皇上哭笑不得,自我大夏开国以来,从没有过因为小孩儿打架弄出的了廷议,你们是太闲了,还是想给朕创出个天下第一,统统闭嘴。
一场本来在酝酿之中的“倒枭”事件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本来还是跃跃欲试的书生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全都偃旗息鼓了。
他们消停了,方枭可是一点消停的意思都没有。转过天来,就在恒威领成了一个风纪纠察组,专门纠察书生的品行。
一帮书生开始还对这个所谓的风纪纠察组嗤之以鼻,没有几天就差点被神出鬼没的风纪纠察员折磨的精神崩溃。
书生以狎妓为消遣,本来是段风流佳话。
可是书生们刚刚走进青楼,连姑娘的手都没摸到。就被像鬼一样冒出来的风纪纠察员弄到了大街上。名义是“品行不端,游荡青楼。”
上百号人,从街头跪倒街尾,一个个身体笔直,双手高举过顶,大声背诵圣人训示,蔚为壮观。
书生以抨击时弊为荣,本来是在彰显文人风骨。
可是书生在酒楼里,刚刚说了几句,就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风纪纠察员按倒在地,集体拖到大街上打起了屁股。罪名是“非议朝廷,居心叵测。”
几百个白花花的屁股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竹板子抽得啪啪作响,惨叫声此起彼伏,何其震撼。
书生以吟诗作对为乐,本来是文件交流的雅事。
可是书生在茶社里,还没吟上几句,就被手拿着纸笔的风纪纠察员一个个叫了出来。逐字逐句的解释诗文的意思,一旦发现诗文中有“含沙射影,诽谤朝廷”的内容,二话不说立刻拿下。
数不清的书生,东奔西跑四处托人担保,从大牢里往外捞人,情何以堪?
短短一个月时间,被方枭收拾过的书生就达到了千人之巨。可是偏偏没有年惊鸿和张先在内,急得臧烈、宋一龙等人连连跺脚。
臧烈在衙门里搓着手道:“大人,你说那个年惊鸿怎么还不犯错,我这手都痒痒了。”
方枭老神在在的道:“是人总得有七情六欲,总得犯些毛病。不用着急慢慢等。”
臧烈苦着脸道:“可是我这心里痒痒啊!”
方枭摇头晃脑的道:“没事,据我估计他们离犯错的时候不远了。再等等。”
书院那边,张先也找到了年惊鸿:“年兄,方枭如此欺辱书生,你就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