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陈念恩近身处映出了一张面孔,那眼红如血,头上生有一对直角,满面红鳞的面孔,似乎是一种传说中的神兽。
“龙!”
陈念恩惊呼未落。方枭的声音森森而至:“陈念恩阁下你失算了,尝尝我方家龙炎的滋味吧!”
方枭掌心中的一团龙炎随声而来,等着陈念恩劈出真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了他的手腕,陈念恩猝不及防之中整条手臂被龙炎焚成了灰烬,带着烧得通红的长剑掉落在地。
“你以为我只有一把剑吗?”陈念恩从左手袖口里刺出的长剑比他声音更快,没等方枭倒退长剑已经从他腹部刺了进去,雷电真气从剑柄上汹涌而出,只要真气入体方枭就算不被炸得死无全尸,也要被开膛破肚。
千钧一发至极方枭一拳轰出,烈烈狂焰如火炮般在陈念恩肩膀上呼啸而过,将他整个头颅轰得粉碎。陈念恩的无头尸体砰然倒地,方枭踉跄退到两步才稳住了脚步。
一手撑地才勉强不倒的方枭,在众人惊呼之中缓缓站了起来,伸手将插在自己体内的长剑一寸寸的拔出体外,踉跄着脚步走向倒在血泊中的大夏战旗,艰难的将战旗扶了起来,手拄战旗向大贤阵地一步步走去……
“他要干什么?”
“他要插旗!”
“方枭,别干傻事,你已经赢了,快点出来!”罗天浩手拍着看台声嘶力竭的喊道:“出来,别干傻事,这是命令!”
秦牧野一把抓过裁判:“快点判他输,让他出来,否则,我杀了你。”
那个裁判吓得双腿打颤:“除非他自己认输,或者把旗插到原点,不然没人能打开防护罩。”
送棺用额头撞击着竞技场的防护罩,弄得额头鲜血直流,嚎啕大哭着哀求道:“少爷,你出来吧!少爷,送棺求你啦!求求你啦!你去啦,送棺怎么和老爷交待啊!求你啦少爷,出来吧!”
皇上秦傲绝几乎是在怒吼:“方枭,给我出来,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哭喊着方枭的名字,方枭却置若罔闻的目视着前方,拖着染血的脚步一步步走向对方的阵地。
他知道自己也许会倒在竞技场里一睡不起,或是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但是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将来了,因为在他的眼里他举着的已经不是大夏皇朝的一支战旗,而是炎黄子孙深入血脉之中世代相传的不屈意志。
他可以倒下,但是战旗不能倒下,他要用傲然耸立的战旗唤醒大夏军民沉寂已久的雄心壮志。
“铁血军魂永不灭,大夏战旗永不倒!”方枭在近乎怒吼的呐喊中将战旗深深插入大贤军团的阵地原点,手扶战旗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在本已被鲜血浸透的战旗上又添上了一道耀目的血红。
像是在呼应着他的豪情傲骨,录影水晶中的画面定格在迎风飘扬的血色战旗和手扶战旗立而不倒的方枭身上。大夏皇朝所有观战的军人不约而同的拔出腰间佩剑,向方枭挥剑致敬。
就在竞技场的防护罩缓缓的开启时,大贤军队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分了方枭的尸体,为将军雪恨!”大贤剑士“轰”的一声提起重剑奔向方枭。
破虏候季安国豁然起身,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魔天铁骑,全力劫杀大贤剑士,不许有人碰方枭一下。”
迅如奔雷魔天铁骑,从赛场中端撞开了入场的木门,分出一队以马身掩住方枭的身躯,大半人马直接冲向大贤剑士,骑枪指向冲进的大贤剑士:“上前一步者,死!”
大贤剑士的攻势稍微一泻,大夏皇朝的法修团已经逼向了竞技场的另一端,红衣法圣秦红衫的法杖指向大贤看台:“法术修军团准备,六级法术,齐射!”
“误会!误会!”大贤皇朝带队的侯爵郭力吓得脸上血色褪尽,开玩笑吧!六级法术齐射,恐怕半个竞技场都要被轰成渣啦!
“误会,绝对是误会,刚才煽动士兵的外族奸细已经被处决了。战王殿下,请你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