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涌强烈的杀气,似乎凝成了实质,在寂静的夜空中不断回响。
“将军!”
远方,一道人影飘然而来,只是这飘然的姿势,怎么看,都是有几分难以诉说的狼狈。
似缓实快,人影急速从空中落下,衣袍被风带得扬起好高,好高。
“真田?”织田信长眉头稍稍舒展,有实力的人武界有太多了,但是忠心不二的人却太少太少。宫本武藏和真田幸村是他手下唯一信得过的心腹。
其实,当一个人的势力越来越大的时候,他就会过得更加小心,每走一步都要算计许久,用如履薄冰来说并不为过。
死亡,和转眼间孤身寡人,自古又有谁不害怕呢?
所以,枭雄**雄都喜欢用杀戮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没有人喜欢一往无前…
“将军!属下并未拦截到另外一人。”真田幸村重重地低下了头,毕恭毕敬。
“什么!”不但织田信长,就连粉袍女子面色都带上了几分惊骇,竟然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底下肆意活动,而没有被他们发现,那么来人?到底是何方高手。
织田信长努力地平复了内心的慌乱,今天这个平凡的夜晚,带给他太多的烦恼,“真田,你和来人想必交过了手,对方实力如何?目的又是什么?”
“回将军,来人实力远远超过了我,只是好像有些顾忌,并未与我真正决出生死!”真田幸村眼中熊熊战意不可掩饰,虽然来人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的实力,但是也非他所能达到的境地,这是一个难求的对手。
“远远超过了你?”织田信长皱眉轻叹,那么,来人的实力至少也要比他这个清宁郡第一高手要高出一筹。
这时,粉袍女子开口说道:“不知对方用的是何种功法?”
真田幸村思索了片刻,答道:“明郡主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来人用的功法似乎很是奇异,甚至连他的法宝也很是怪异,我竟然看不透,只看出是一团翠绿的光华。”
翠绿的光华?
难道是…织田信长和粉袍女子对望一眼,想到了一个地方,一个他们的主子雷氏家族族长也招惹不起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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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道仁夜谈清宁郡府,只是获得了一个毫无头绪的信息,还和真田幸村打了一架,心中着实憋屈。
手臂上青筋颤抖,张道仁努力压下了那几乎翻涌到嗓子眼的鲜血,体内连续调息了三十六个周天,方才好了一些。
咚咚!
“进来。”张道仁不用想,也知道敲门的是蔡青书那个老家伙。
“呵呵,道仁啊,收获如何?”蔡青书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淡然的神情,微微笑道。
张道仁没好气地说道:“还收获呢!差点栽在了那里,今夜竟然还有一个家伙光明正大的去刺杀织田信长,把老子的计划都给打乱了,简直是气死我也。”
“还有其他人?”蔡青书略微一愣。
“可不是!”张道仁揉了揉酸痛的手臂,“那个家伙的功法好像和织田信长同出一门,修为也只是比织田信长差上一筹罢了。”
“哦,我明白了。”蔡青书说道。
“说来听听,和真田幸村打了一架,累得半死。”
“你竟然遇到真田幸村了?那个家伙可是个典型的疯子,战斗起来不要命,很多修为告绝的老家伙对他都无可奈何。”蔡青书一副同情的眼光瞪着张道仁。
“绝对是个疯子!打起来完全拼命。”张道仁似乎有些心有余悸,“若不是我身上宝贝多,没准还真栽在了他的手上。好了,不提他了,你还是说说织田信长的师门吧?看样子也是来头不小啊!”
蔡青书沉吟了半晌,方才说道:“织田信长的师门在武界也算是一流大派,圣剑门。修得是剑武道,武界本就笼统分为两种修炼方法,一种是体修,一种是器修。剑武道正是器修中威力颇大的一种法门。近战时候变幻莫测,很难防御住。”
“圣剑门?”张道仁捻着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