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宣王看着他,眼眸是满满的痛心,闭眸,再睁开时,那眸里只有王者的理智与冷静:“楚锦,太宣伍捌年,伍月十七日,你以千两黄金买通江湖杀手,在京城吉利街三环路刺杀修王子,以至慕月公主与修王子,及修王子好友古汉身受重伤,险失性命,可有此事?”
楚锦闻言,原先低垂的头猛的抬起,眼眸竟闪起希望,面上充满喜色,心中念道:“原来没死,我还以为慕月公主和古汉已经死了,父王才要杀我……”
随即便垂头悲痛道:“儿臣知错,儿臣只是一时糊涂,因为昔日觉得自修王子入宫后,父王待他更胜过待儿臣千倍疼爱,才一时心生妒忌,犯下错误,儿臣愚昧,未思及大局,父王对修王子更好,代表父王仍是一名君,爱良惜才,不为私情,不要说修王子乃八皇叔遗子,即是寻常百姓,父王都会视如已出,儿臣应该学习父王这种宽大胸襟,不该如此愚昧,儿臣一时私心犯下错误,伤到修王兄及其友,及慕月公主,儿臣心生愧疚,请父王按大楚律法重罚,儿臣死不足惜。”
“啊,锦儿,锦儿你说什么呀,你快求你父王,求求你父王啊。”飘妃一听,即刻抱着楚锦大声哭道。
“好,朕今日即按大楚律法办了你,来人,将锦王子拖……”
“皇上。”大喊出来的人是天凡,他走出来跪下,沈尘扬垂眸,修儿真是一个简单的人,为飘妃母子配合得如此搭配,飘妃想必心中该暗自偷笑了,受害者出来求情,是最有效果的,穆子晖又重新坐下,撇开眼环视周围的炽血军,这曲闹剧,早来早散。
“皇上,锦王子尚年幼,一时糊涂,谁年幼时不犯点错误,只要他以后决心改过,不再做出这样的事,就请陛下放过他吧。”
天凡拱手劝道,他不想说得太多,楚锦,是一颗毒瘤,小小年纪便心狠手辣,傲然无视,野心勃勃,留下必是祸害,但现在,他必需做足这曲戏,他的千里耳听事情太清楚,真不是个好东西。
“陛下,既然修王子都出来求情,微臣也恳请陛下三思而行,给锦王子一次机会。”
“陛下,锦王子才十三岁,按大楚律法死罪是要满十五岁者才可行刑,宋学士,是吧?”
“陛下……”
楚韦倒抽一口凉气,抬眸望向沈尘扬,对上他睿智的眸光,忽想起他曾说他太简单,是啊,他真是太简单,以为飘妃愚昧,其实愚昧的人是他楚韦,想事情,真是太过简单。
老场景,沈尘扬也撇开了眼,众大臣开始求情,包括几个来使。“既然大家都为你求情,且大楚律法有规定未满十五岁者不可行死刑,朕今次就饶你一命,但朕要你记住,日后再敢犯此种错误,立斩不赦!”
“谢父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罚你断指加三十日清囚以示警戒,要你永远记住这次教训。”
楚韦拿起的酒茶微颤,沈尘扬猛然回过头,断指?本以为他打几十大板也就算了,太宣王,今次,真是下狠心了,看着满脸大汗,吓得面如死灰的楚锦和飘妃,他转眸,看到太宣王询示的目光望向穆子晖,穆子晖撇了撇嘴,收起折扇,伸手去拿茶杯,他方恍然大悟,那受伤中的,还有个明月……
已经立夏,这里却环绕着薄雾,一缕一片,飘向枯萎的树,西弥寺的夜,将要沸腾……
已经走了七天七夜,在这座山上。这是什么山?不知。这是什么城?不详。孟烟只知道,他们走来走去,都会回到这个原点,西弥寺。
越过沼泽地,天际……开始被黑色的墨染上诡异,四周静悄无声,又却似有无数个冤魂在沉默的对他们哭诉,孟烟的风神刀提在手上,和胡初风的双眸一样微亮,他们脚下,尽是没有脚印的土壤,他们走过的,来来去去的脚印呢?沉入了土里?溶入了雾里?突兀的细微花香,含在微湿的空气里,总似夹着一丝血腥味。
“是冲着什么来的?会是什么人?”孟烟额头已开始渗出汗珠,心跳开始加快:“再走回去,我们便直接入西弥寺,管它是地狱还是油锅,我受不了了,这诡异的感觉,能把我逼疯。”“镇定点,敌人就是在考验我们的耐心。”胡初风眼眸微眯,看不见什么,对手太强,这阵法怕是早就摆下,到底来者何人,冲着什么而来?照说他们三人并无什么仇家,一路翻山越岭,也没有招摇引人注目,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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