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格森看着面前的小妞晶亮的眸子里盛满了两团炙热的火焰,情不自禁的猛然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幽幽说,“小妞,你还欠我两千万买身费,一天不还钱,你的身子就还是我的,你记好了。”
安杏心微张着小嘴,被这句话震得不轻,“两千万?冥币吗?”
“不是冥币,是美金。”他纠正。
“你含血喷人。”
“我干嘛喷你这个小妞,如果不是我那两千万,你早就被那秃头虐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做人,可不能恩将仇报。”
他一字一句,轻扬悦耳,却能生生撩拨起人的满腔怒火。
“那你想怎样?要钱,没有,要命,更没有!”
老天没眼啊,她果然是从虎穴进了狼窝!
斯格森看着面前女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泼辣样,挑挑眉,嘴角一扬,像撒旦,“没钱又没命?那好,就肉偿吧。”
安杏心大眸子里的火焰交织燃烧,天崩地裂了,肉偿?当她是鸡啊!
“先生,你要叫鸡的话,找错对象了。”
“是啊,就算要找也不找你这种资质的,一点手感都没。”
“你……变态!”
安杏心忍无可忍,一把扬起了拳头。
斯格森一把放开了她的下巴,嫌弃般拍了拍自己的手,凉凉道,“果然,女人就是不爱听实话。”
安杏心自知没力,拳头落在他身上如挠痒,只能忍住挥拳的冲动,一排小皓齿把自己的丰润嘴唇咬得嫣红。
坐在前排的红鹰看着后面两人的烟硝弥漫剑拔弩张,幽幽笑。
斯当家一贯不沾女色,这个女人是第二个他肯出手碰的女人,看起来有好戏。
安杏心气得心脏爆胀,好死不死的,猛然从后视镜里瞥见红鹰幸灾乐祸的笑容,火气嗖嗖嗖的就往上涨,奶奶的,主人家欺负她就罢了,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跟班来挤牙裂齿!
说时迟,那时快,她攥紧的小拳头一拳打在红鹰坐着的椅背上,熊熊怒火直接从口中喷薄而出,“笑笑笑,笑你妈个屁啊,给我停车。”
红鹰只觉得椅子震了震,笑容霎时凝固在了脸上,一时尴尬得没有了表情。
笑一笑都惹到她了么,靠,这个小辣椒!
旁边的斯格森,抿起薄凉的双唇,饶有心机的笑!一时间天地失色。
靠,把她的愤怒当笑话了,还在她的气头上卖弄风情,小心肝涨爆了,涨爆了,把她的话当耳边风是吧,那好,就来点劲爆的,她小脚一伸,所有的怒气集中在了雪白纤细的小脚上,五指粉嫩豆蔻毫不犹豫的印在了斜前方的椅背上,“老,娘,说,要,下,车,听到了没?”
一字一顿,饱含着鲜艳的怒气。
红鹰错愕,敢情不是个小辣椒,还是个小泼妇!
放不放她走,可不是他说了算,他从后视镜里细细观看斯当家的表情。
斯当家抿着薄凉的双唇正幽幽盯着她因为极端不雅的动作从浴袍里露出来的迷人小腿。
安杏心顺着红鹰的视线,对上了斯格森饶有心机的笑,一下子,只觉得五脏俱焚,他老子的,还真是淡定,这就是传说中的淡定哥吗?****的大腿还摆出一副不动声色的表情。
她一把收回自己的飞毛腿,咬牙切齿的盯着斯格森迷人的碧蓝眼睛,气焰还是一贯的嚣张,可,语气莫名的就软了许多,“我,要,下,车。”
奶奶的,这男的身上自有一股莫名的摄人力量,让人情不自禁的就矮人一截。
她以为自己还要做无谓的垂死挣扎,没想,美男收回眸子,修长的手指抬起,揉了揉太阳穴,沙哑的嗓音幽幽吐出,“让她下车。”
安杏心顶着满头火焰,错愕了。
不但她错愕,前面的红鹰也错愕了。
倒是司机,嗖的一下停车,很铁血般执行了命令。
她呆了两秒,反应过来,一把打开车门,一个闪身,溜了出去。
长发飘飘,身裹浴袍,该死的,连鞋子都没有穿。
炙热的路面灼得她的脚底生疼。
车窗拉下,一件黑西装啪一声丢了出来,正中她怀,险些把她绊倒。
车子嗖一下往前,喷出一阵灼热尾气,冲得她睁不开眼。
她伸手揉揉眼睛,再睁眼,车子已经飞奔向前,消失不见。
天知道,她竟然跳出了虎穴,还从大灰狼手中逃了出来。
看来她安杏心天生八字好啊,她嘟起嘴巴吹了吹飘在嘴边的长发,幽幽笑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小窝,一屁股坐在床上,磨得几乎长血泡的脚趾终于得赦般,开始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