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够卑躬屈膝的,呕死,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了。
他母亲的,她安杏心竟然有一天沦落到帮妖孽喂马。
斯格森伸手,遥遥一指,“在那边,你爬上这座小山坡就可以看到。”
安杏心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暗暗想,这么远傻瓜才会走过去,她不会开车啊。
斯格森看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凉凉道,“我这里的草地全都用三维植被网护坡,损坏一根你都赔不起。”
安杏心汗!
额,这是不能开车过去的意思吗,草坪比她还矜贵?
“老板大人,你是意思是我必须得光着脚爬上去是吗?”她凉凉讽刺。
没想,某某人竟然没听出来她是讽刺的语气,直接蹦出了一句,“OF COURSE!”
安杏心直接晕菜!
这叫挖个洞自己跳,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
上帝啊,来道雷直接把自己给劈死算了,省得被自己给气死!
“我想我可以爬着过去,匍匐前进,这样更不会损坏你矜贵的草地!”她没好气。
斯格森眉头轻皱,“嗯,这个提议不错!”
安杏心气得吐血,恨不得挖个洞把他给生埋了。
靠!有这么可恶的人么么么!
最要命是,竟然被她给摊上了,她好想死!
顶着大中午炎热的太阳,上坡下坡,花了半个钟,终于走到了马棚。
奶奶的,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庄园,就不怕天打雷劈,劈死了再被打下二十一层地狱!
她伸手把头发卷了起来,走进马棚,一看,惊呆了。
好多马啊,各种颜色,各种品种都有。
憋屈的心情立马柔和了下来,她是爱马之人,看见马就像看见亲人一样,她二十多岁的人生,有大半部分都是与马为伴的。
此时此刻,她很想念她的小红马了,千里之外的它,还好吗?有没有想念她呢?她可是很想念它啊!
抚摸着一匹小白马,安杏心同学狠狠的想念了一回她的小红马。
思念总是让人怅然啊!
她沉沦一会,便开始给马喂食。
喂完马,又情不自禁的开始给马洗澡。
折腾来折腾去,夕阳已经挂在山头。
她腰酸背疼的站起来,长舒一口气,伸伸腰,捶捶背,看着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马匹,心情很是舒畅。
舒畅了一会,猛然抬头,看见西下的夕阳,心头一震,大叫不妙。
咖啡啊,一个小时后要冲的咖啡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黄花菜都凉了。
她连手都来不及洗便奔出了马棚。
等她端着咖啡出现在斯某人的办公室已经是半个钟后的事情了。
正伏案办公的斯格森忽然间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七分咖啡味三分马粪味,之中还缭绕着那么一丝丝骚味。
微微皱眉,抬头,便瞥见了一副乱七八糟的画面。
还是今天的装扮,只是,白色的衬衣已经邹成一团湿嗒嗒的披在身上,间或可以瞥见点点黄色的粪便,脚蹬一双大水靴,直达膝盖处,头发成了蚂蜂窝乱蓬蓬的堆在头上,偶尔还有水珠子往下滴,真正是一副农民锄田归来图。
可笑的是,手上还端着一杯香气缭绕的咖啡,试问,谁敢喝这杯咖啡,那不是跟喝马粪差不多?
想想都要吐!
斯格森只觉得一股强烈的胃气往上冲。
这女人还真是能够给人惊喜,他是让她去喂马没有错,可,他有让她去铲马粪吗?
安杏心感觉到了某某人审视的目光,咳咳两声,笑说,“老板,您的咖啡来了。”
“我让你一个钟后端上来,请问,这是几个钟后?”斯格森冷冷的挑眉问道。
靠!一个钟,单单从马棚来回就需要一个钟了,难道喂马不用时间,难道磨咖啡不用时间,这妖孽果然是成心找碴的。
早知道就放点马粪进去给他尝尝,她暗暗腹诽。
“老板,您知道的了,咖啡喝得多对身体不好,我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大中午的就喝咖啡多不好啊,所以我想了一下,选择了傍晚端过来。”安杏心大言不惭。
斯格森挑眉,“哦,看来安小姐很会为我的身体着想嘛,大傍晚的,为了我的身体,我也不喝了,麻烦你端下去,还有,晚饭的时间是半个钟后,麻烦你下去准备一下。”
他说罢,继续伏案办公。
安杏心愣在原地,恨不得把手上的咖啡一把泼过去。
这妖孽,把她耍得团团转,成心让她没好日子过。
斯格森看着面前的人儿没有动,再凉凉的开口,“今晚的晚餐我想要七分熟的牛排,六分熟的鸡蛋,还有海鲜沙拉,记住,我不喜欢点外卖。”
喝凉水呛死丫的,好,她忍!
她一气把手上的咖啡喝掉,愤愤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