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冲笑道:“只是跳支舞,怎会伤到我?”
“冲哥哥,那你自己小心喽!”秦沉香盈盈一笑,挥袖翩翩起舞,其身着白裙,腰骨纤细,身形似风轻移,手如拈花挥动,颤颤然若嫦娥月中舞。
秦沉香人美舞更美,众人本觉在此刻跳舞,甚是不妥,但看到秦沉香胜似仙女的舞姿,莫不入了迷,但看着看着,却又悚然心惊。
只见秦沉香一挥袖,袖刀如月光,洒向四周,袖刀疾射数里,砸到演武场的围墙,发出嗡嗡响声,又见其一踏步,乍现莲花,伴随阵阵惊雷,整座演武场,轰然颤动。
秦沉香如蝴蝶飞舞,双手抖动如翅膀轻颤,五彩奇光,从其指尖溢出,或化为飞刀,或化为飞剑,或化为仙音,其脚踩白玉莲花,一舞倾七国,宛似观世音菩萨,正为世人献舞。
魏冲并未用幽冥笤帚,只是拿了一把普通笤帚,起初还在欣赏秦沉香的仙女舞姿,但顷刻间暗力如潮,滚滚砸来,他忙挥舞笤帚,如在扫地般,拼力抵挡。
四周的观战者,莫不后退,以他们的修为,尚难抵挡秦沉香之舞,除却七国皇帝所在的高台,整座演武场瞬间空无一人,只有沉醉舞蹈的秦沉香,依旧在翩翩起舞,只有奋力抵抗的魏冲,依旧在挥动笤帚。
魏冲体内的法力,消耗很快,饶能从仙鼎及时得到补充,但因仙鼎运转过快,仍让他气喘如牛,汗下如雨,只觉胸闷心重,自知再这样坚持下去,必会伤及肺腑。
魏皇赞道:“沉香之舞,只怕已胜过她娘了吧!”
秦皇笑着谦虚几句,但看向秦沉香时,神色凝重,秦沉香只是在舞蹈,但其所舞却非战斗之舞,更似是在讼衷肠,莫非她真的动了情?
都说女大不中留,从秦沉香出生的那一刻,秦皇就很害怕这一天的到来,然而光阴如梭,恍惚一瞬间,秦沉香竟已到待嫁之年,秦皇一时心酸不已。
秦沉香喜爱跳舞,一旦开始,就不想停下,只见她时而身轻如燕穿新柳,时而飘逸似柳絮迎风,虽非战斗之舞,却也颇具杀伤。
魏冲身子不断后退,一低头看到高台就在身下,急忙飘落,此处距秦沉香尚远,他横帚胸前,内丹运转体内,顿觉好受,这才抬头去看秦沉香,只觉秦沉香之舞,绝非凡间之舞。
正当魏冲痴痴欣赏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魏冲,再不去城外斜道坡,令阃只怕就要人头不保了。”
魏冲全身一颤,但没有说话,忖想可能是秦国修士用了传音术,刻意扰乱他的心神,虽知他很难战胜秦沉香,但也要拼力一战,如此才能知道,他跟秦沉香的差距有多大。
但那人又说道:“周家布庄的布,可是魏国最好的,一匹要价黄金十两,啧啧,令阃眼光不错,挑选的那两匹,若做成衣服,哈哈!”
昨晚杜小舞就说要去买布,想到此,魏冲再也沉不住气,一跃从高台落下,双脚一点地,先自认输,而后御剑直奔斜道坡。
魏紫云气得花枝乱颤,她也看出,秦沉香并无战意,只是想给魏冲跳支舞,若魏冲顶着暗力,必能将其击败,谁知魏冲不但主动认输,还落荒而逃,她恨不得立刻追上去,狠狠刺魏冲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