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骞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其他人猜的不错,他确实是大户人家出身。他家的先人小心翼翼的经营,不冒进,不贪心,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自然也没有富可敌国,但是却给他们家留下了个好名声。
但俗话说富不过三代,齐子骞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按理说已经是奇迹了,可他却很担心,怕这个没来由的诅咒在他身上应验,尤其是他家里收藏的东西,更是让他揪心。
前不久,他按惯例开始组织半年一次的内拍会。说是惯例,其实根本不能保证。好东西不长有,让富豪们看上眼的好东西更是不常有,所以这半年一次也只是习惯罢了。而这一次,申叔时却主动找上了他。
申叔时带来一个奇怪的金印,来历背景他一概说不清,只说专等有缘人。按照内拍会的规矩,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概不接受。可申叔时一向口碑不错,做人随和,齐子骞也就帮他这个忙。
可从那次拍卖会后,齐子骞产生了怀疑,申叔时的举动实在很反常,他不是傻瓜,他注意到了一些事情。他想向申叔时求证,却突然联系不上他了。而也就是在此时,百晓山找到了齐子骞,向他打听申叔时的事情。他猛然想起,申叔时在和纪舒文他们谈判时,说了一句很诡异的话。
“不会是那个百家的孩子吧?”
这随口的一句话,此刻却显得莫名非常,齐子骞更加对申叔时起疑了。
而此时,他突然想起,他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个金印,在他遥远的回忆里。他记得,小时候曾经在爷爷的收藏室里见过类似的东西,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被安排学习了很多不知所谓的技能。现在他回忆复苏,再也坐不住了。
果然,他一番翻箱倒柜,还真找出了当年的那枚金印。
这个六棱柱造型的金印实在很陌生,他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在这时,齐子骞犯了个错误。他竟然大刺刺的将金印拿到了自己的居所去研究。这也难怪,不管是他爸还是他爷爷,从来没告诉过他这个金印的重要之处。而他的家境让他对一块十公分高的黄金没有任何感觉,他完全当成了普通的古董。
也就在此时,申叔时竟然出现了,而且是不请自来。如果是平日,凭齐子骞和申叔时的关系,他并不会在意。可是此时,他却不得不提防着他。但却晚了一步,申叔时已经发现他桌子上的金印了。
申叔时毫不客气,张嘴就向齐子骞要金印。换做往时,也许齐子骞也就顺手转给他了。可是现在,齐子骞怎么可能给?但此时,申叔时竟然做出了让人瞠目结舌的举动,他抢走了金印。
他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他带来的人,一个齐子骞从来没见过的人,无比的神秘,无比的诡异,像是个影子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要不是齐子骞十多年的功底,侥幸避开了这个杀手,恐怕此时他已经不能活着讲话了。
申叔时走后,齐子骞动用自己的资源开始追击他。可是毫无收获,这老家伙竟然跑的彻彻底底,什么线索都没留下。他调走了集团最精锐的力量,留下毫不知情的高管们,让他们承受齐子骞的愤怒。
正在他心烦意乱之际,百晓山的电话来了。百晓山告诉了他申叔时的种种举动,也预测了申叔时的行踪。齐子骞坐不住了,派手下找了几个人,直奔XJ而来。他一方面想堵截申叔时,另一方面也想探索黑王古都。他喜欢研究历史和古董,也喜欢研究神秘学,他听过黑王的传说,对黑王十分感兴趣,他抵抗不住这种诱惑。
可谁知道,齐子骞自以为隐秘的行程,却在第一个落脚点就遭到了狙击。为了不被申叔时发现他,他买经济舱的票,甚至不敢去住酒店。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小心,却还是差点客死他乡。
说完,齐子骞十分悔恨。也许不是为了那个祖传的金印,而是他被申叔时当道具,一而再再而三的耍。
湘青颖拍拍纪舒文,让他到后面说话。
“不对劲,有些事不对劲。”湘青颖小声说。
“怎么了?”纪舒文问道。
湘青颖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说道:“五个人,死了三个,另外两个差点被结晶闷死,你不觉得很不对劲吗?”
“我只觉得丧心病狂。”
湘青颖白了他一眼说:“我看过那三具尸体,都是从后面被攻击,一击毙命,没有任何挣扎。不管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他们,有如此身手,为什么不将他们俩也一齐击毙,而是把他们冻结起来?”
被她这么一说,纪舒文一下子开窍了。他想到了更诡异的事情:“这个废工厂那么隐秘,而且这里是百家的资产,他们是怎么被发现的?不会是……”
“有内奸?”湘青颖也开始怀疑:“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谁?齐子骞肯定不可能,他作为内奸的理由不充分。如果是王老三的话……”
纪舒文知道她想说什么。王老三确实有很大的嫌疑,但他图的是什么?如果他是内奸,为什么连他都中了法术?而且他的情况比齐子骞更严重。
可就算王老三嫌疑很高又能怎么样?总不能为了嫌疑高就把他剔除出局或者是就地毁灭吧?而且齐子骞在,王老三是他请来的,总不可能不给他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