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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往事(2 / 2)

楚衍家的豪宅内,现在只剩下百晓舟和楚衍的母亲了。

百晓舟被带到一间颇为壮观的书房内。百晓舟很奇怪,书房虽然壮观,可家具、装饰、挂画,却透露出浓浓的小清醒风格,藏书更是以历史、人文、民俗为主。楚家几代经商,楚衍的父亲也算是成功商人,而他们这样的商人喜欢的多是国学和字画,这个书房内却一样也没有。

似乎是看出了百晓舟的疑惑,楚衍的母亲首先说道:“这里只是我个人的书房,我们家那帮大老爷们没一个爱看书的,有书也放房间里。”

她请百晓舟坐下,自己则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十分陈旧的笔记本。这笔记似乎被水泡过,封面有些皱,但被保管的很好,还用一个专门的PVC塑料盒好好地收着。

她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递给百晓舟,照片上有五个女孩,看上去都朝气蓬勃,眉宇间都透露着青涩和锋芒。其中一个,左手边第二个人,她脸蛋消瘦,眉毛上挑,一双丹凤眼古灵精怪的,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倒是和百晓舟有几分相似。

百晓舟指着那个女孩问“这个……不会是我妈妈吧?”

楚衍的母亲点点头说:“确实,她就是你妈妈,她旁边的就是我。可惜你只继承了她的眼睛,你的脸更像你爸爸。”

百晓舟撇撇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说是像她爸。她翻过照片来,背面还很贴心的写了合照人的名字。在百晓舟的妈妈韩青燕旁边,就是楚衍的妈妈沐淑萍。那时她们似乎刚进学校,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充满了抱负,眼中都闪烁着希望。可如今物是人非,惹人神伤。

百晓舟黯然道:“很难相信,妈妈已经过世十一年了。我家里和妈妈有关的照片全被爸爸收起来了,只有我留下一张我四岁生日的合影。再这样下去,我连妈妈长什么样都忘了。阿姨你能相信吗?我爸竟然对妈妈的死毫不在意,那么多年他竟然不去调查,也不去要个结果。”

“这也不能怪你爸。”沐淑萍说:“你们百家的盘子太大了,嫉恨你们家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他作为百家的当主,一言一行后面都是百家的几百口人,他伤不起啊。”

“可那是他的妻子啊,他难道毫不关心?”

“不是不关心,而是不能。晓舟,你知道你妈妈是怎么过世的吗?”

“据说是政府组织的一次西北地质考察活动,遇到了地质灾害。可是我不信,我查过相关记录,那个时节没有任何地方汇报有地质灾害发生。”

沐淑萍点点头说:“这就是了,官家组织的活动,你母亲出了意外,而你爸却选择忍气吞声,你不觉得奇怪吗?”

“当然奇怪了,可是我爸却什么都不说,甚至不给我们兄妹一个解释。难道他不爱我妈妈?或者说……或者说这次活动后面有什么大秘密?”

“其实我也不知道。”沐淑萍十分怀念的看着照片:“但我有猜测,能让你爸,百家的当主忍气吞声的秘密,要么就是威胁到了你们全家的性命,或者是威胁到了这个国家的根基,否则他可不会那么安静。”

沐淑萍说着,目光不由得看向窗外渐渐闪现的星辰,说道:“女人啊,真是奇怪的生物。前一秒钟还亲如姐妹,后一秒却可能因为一句话而老死不相往来。我挺羡慕那些老爷们儿的,吵的再凶,吼的再大声,打上一架,喝上两杯,又跟没事人一样。”

“阿姨,您和我妈妈当年发生了什么吗?”百晓舟不傻,她听出了沐淑萍话里的隐喻。

沐淑萍笑道:“真是和你妈一样敏锐。我也是看见屋外那那人的烙印,才想起了这段往事。当年,我虽然和你妈妈住一个宿舍,睡一张台床,她却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每次暑假她走的最早,回来的最晚,学期中还会有几个星期无故消失,学校方却不记她的考勤。其他人是羡慕,我却感到有点不对。

“我不管怎么问,青燕都不肯说她去干什么了,而我那个年纪,根本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终于,有一次我趁她睡着后偷看了她的笔记,而笔记上就记载了那个男人的烙印。说实话,如果只是出现一次,我根本记不住。可她的笔记里对那个烙印的记载实在太详实了,我想记不住都不行。自然的,我被你妈妈发现了,她第一次对我怒吼,而我也吼了回去,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她打死都不说,我们的友谊就这么终结了,从此见面只是点个头,我连她和你爸的婚礼都没出席。我和你们家的联系,也是在你母亲过世后才恢复的。真是讽刺啊,她活着的时候我好几次想去和她道歉,她却总是因故外出。而当我能和她见面了,却已经阴阳两隔。”

这些往事,百晓舟是第一次听说。按照沐淑萍的说法,百晓舟的妈妈韩青燕从上大学开始就在研究这些神秘事物,而且对于带有那个诡异烙印的组织还有着深入的研究,妈妈究竟是什么人?

谈到这个问题,百晓舟还想起了一件诡异的事情。从小,她就没有外公外婆的映像,不管问爸爸还是妈妈,他们都说外公和外婆住在外国,在很远的地方。百晓舟信了,可直到妈妈的葬礼,她也没见过外公和外婆出现,而且在她私人的调查中,关于妈妈家庭的消息什么都查不到,仿佛妈妈是从天上掉下来一样。

还有一个问题,她必须知道。

“阿姨,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百晓舟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对妈妈研究的神秘事物知道多少?刚才你看见那具恶心的尸体,竟然一点惊慌都没有,你如果不是经历过这种事,就是你有相关的研究经验。”

沐淑萍笑了笑,无奈的摇摇头说:“青燕啊,你女儿真跟你一个样,简直像是会读心术。晓舟,我还有个故事,你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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