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文眨了几下眼睛，突然一阵恐惧袭来。
他不知道百齐山听到了什么消息，他这么直截了当的询问，让纪舒文着实措手不及。
纪舒文问道：“百先生，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很重要。你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纪舒文本不想说的，就算对方是百晓舟的父亲，他也不想将自己是个怪物的事情闹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犹豫了，不自觉的朝大门看了几眼。
百齐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注意到休息室的大门是敞开的，他急忙冲过去将门关上。这事情关系甚大，他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纪舒文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吧。他清清嗓子说：“确实，前天早上有人来找过我，是一个叫做凯尔?斯塔德的工程师，他说他是壳牌公司的。”
“他找你做什么？”百齐山问道。
在场的人全部竖着耳朵听着，可纪舒文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他们差点昏倒。
“他要我向他传授反物质生成立场的相关技术。”
湘青颖和楚衍吓得嘴都合不拢，百晓舟则是一口水全喷自己大哥身上。在场的人都见多识广，他们不会不知道反物质代表着什么。
塞拉斯摇着头说：“纪先生，这玩笑不好笑。”
可湘青颖不这么想：“你有没有交给他？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没有交给他！”
“我当然没有了。”纪舒文拼命的否认。
百晓舟差点连杯子都端不稳，颤抖的说道：“我的个神啊，原子弹还不够，还想制造反物质？想把地表炸平吗？”
“何止啊。”楚衍不住的摇头：“把反物质往地心一塞，这个宇宙立刻会少一种野蛮的种族。”
百齐山举起手阻止了他们的争论，说道：“现在我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我只管这个什么工程师在哪里。晓琴，你能帮我调查一下吗？”
百晓琴点点头，立刻拨通了电话：“弗兰卡，帮我查个人。凯尔?斯塔德，自称壳牌公司的工程师，我要确认这个人是不是真的。两小时？很好，谢了。”
百晓琴一旦开始处理公务，立刻从傻大姐变成专家，百齐山的称赞就是对她的认可。如果她肯换掉那条夸张的维多利亚裙子，那就更完美了。
百晓鸣等老爸折腾完毕，才问道：“爸，你是不是该说说你在干什么？我们实在无法理解啊。”
包括白船研究社在内，所有人都在等待百齐山的回答。他再次起身，又仔细的观察了一圈，确认没人偷听后，才将刚才褚遂良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疯了，真的疯了。”湘青颖单手扶额，不住的摇头。
百晓舟白了她一眼道：“青颖，你不会真的相信褚遂良的话吧？”
“虽然有点假，但说得过去。”湘青颖说：“你想，前天你们家的研究所遭到破坏，受损最大的就是存放立方体的房间，这不得不说是有人在蓄意盗取资料。那么关于褚遂良说的要制造立方体的话也就得到旁证了。”
“我也是这个想法。”百齐山说：“那湘小姐你觉得他们制造出仿制立方体的几率有多高？”
湘青颖摇摇头说：“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但如果奈亚拉托提普默许甚至参与了的话，很高。”
所有人都沉默了。在座的人都或多或少的都知道奈亚拉托提普的劣根性，他会做出什么来，完全没人能猜得到。而这个邪神到底想做什么，根据凡人们有限的智慧，更是无从猜测。
此时，百晓琴的手机响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她作为一个公司管理者，铃声竟然这么难听，宛如用萨克斯风在演奏陕西信天游，直让人抓狂。
“喂？弗兰卡？”百晓琴毫不在意的问道：“查的怎么样？哦？这样吗？嗯，我知道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