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莎布·尼古拉斯却明白了。她将贺梅舒扶起来,让她再做回椅子上,笑道:“让我来猜猜你在想些什么,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纪舒文老是在和你作对?他总是出现在你要去的地方,阻挡你要做的事情,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像是尤格·索托斯的使徒?”
贺梅舒沉默的点点头说:“确实,这个男人心里还有犹豫,或者说他并不想参与这个游戏,他正在挣扎中。说到这里,我倒要问你了,为什么你没有彻底下杀手解决他?”
“这……这个……”贺梅舒心里一惊,是啊,她为什么不彻底解决纪舒文呢?她在害怕什么吗?
“主人,我……我的能力不如他。”
“是吗?”莎布·尼古拉斯神秘的一笑道:“我看未必。不过嘛,我我也不能过多的干涉你,就由你自己来想吧,只要你不是爱上他就行。接下来,你不妨和他合作一下,奈亚拉托提普这个混蛋正在打你们的主意,你一个人斗不过他,敌人的敌人可以当朋友,这条真理到哪个星系都是通用的。”
贺梅舒的精神一阵恍惚,黑曜石的房间不见了,万千黑山羊之母不见了,她又穿回了那身高级套装,又回到了她的办公室,还是在那张舒服的椅子上。
刚才莎布·尼古拉斯说了什么?说她不要爱上纪舒文?这怎么可能啊!那个男人可是她的死敌,不是他的出现,常天也不会死,自己也不会需要大幅度的修改计划,怎么可能对他有恨以外的感情?不过,要和他合作嘛,还是能够考虑一下的。
现在,该知道的问题已经知道了,那个模糊的计划也得到了莎布·尼古拉斯的亲口确认,贺梅舒也不用再犹豫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身大汗了。干脆去叫上阮红灵,舒舒服服的洗个桑拿吧,她确实需要休息了。
“我不得不说,贺小姐你睡觉的样子实在很美。”
贺梅舒杀气暴涨,身影舞动,灰白色的骨刺闪电般飞出,洞穿了那个说话的无礼之徒。她不关心说话的是谁,敢进这个办公室的人都该死。
当她看清说话的人时,她冷笑一声,这一下刺的并不冤,这个混蛋男人活该挨这一击。她也不拔出骨刺,就这么看着这个男人问道:“比利·塞雷,谁允许你进我的办公室的?”
比利痛苦的撇撇嘴,突然一拧,生生将那钢铁般的骨刺拧断了。他慢慢拔出骨刺,说道:“我来向我的新老板通报手术进展,您不需要这么暴力吧?”
“你自己问问哪个老板允许员工这么进自己的办公室的?有话快说。”
比利耸耸肩说:“手术还算成功吧,进度差不多29%,可是手术费用无法控制了。”
“你别忘了那些人是什么人,在乎这个?”贺梅舒冷笑一声,比利恐怕不是想说这个吧?
果然,比利看了看已经愈合的伤口,说道:“我是个科学家,不是政治家,我讲求实用。为什么不让我们的最新成果寄生到他们身上去,不仅能自我修复,还能完全控制他们的思维,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同意这个提案?”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贺梅舒安逸的坐在椅子上说:“因为我是这里的老板,我说了算。”
比利看着贺梅舒,没有发怒,只是脸上那讥讽的笑容越来越深:“好吧,你是老板,我只能听你的。不过,你养的那个小姑娘似乎对我的提议很感兴趣。她对你似乎有那么点……特殊的感觉,像个恋爱的小姑娘,总想给你表现下最好的一面,你说我要是建议她一下……”
贺梅舒杀意毕现,一记重踢在比利脸上炸裂,直接将比利送出了办公室。她看着满脸血的比利说:“我希望这话是最后一次听见,让你的脏手离灵妹远一点,不准向她灌输任何念头,听见了没有?”
“是的,老板!”老板两个字,比利说的格外响亮。
“不过嘛……”贺梅舒突然出手如电,右手食指戳进了比利的胸膛,一颗几乎无法看见的肉瘤从贺梅舒身上移动到比利体内,飞快的开始生长。
“你倒是提醒了我,比利博士。”贺梅舒笑嘻嘻的说:“我也想见识下寄生控制的极限在哪里,不如就由你来做个实验吧,我想你一定很乐意为科学而献身。不过你别紧张,我只是试试精神探测罢了,也就是说,我不想看见你在打坏主意,明白了吗?”
“是的,老板!”
如果说话里能有恶意,这恐怕是比利最恶毒的一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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