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入侵军事基地的罪名如何？”
“那基地在官方档案上存在吗？”
“我……”张军长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没错，那基地的秘密只有几个人知道，想治他们的罪，出师无名。
“再者说了，张军长，我现在只是一介商人。”百齐山装出兴趣缺缺的样子说：“你忘了吗？特殊危机委员会已经解散，我也没了特权，我连研究体系都准备交割了。我不是国企，不是央企，我自己的产业，没有要给你们上供的必要吧？”
百齐山很乐意欣赏这位张军长那阴晴不定的脸。这个军长是彻头彻尾的武夫，没什么小心机，经常一言不合就拍桌子砸板凳的，和百齐山的矛盾也不是一两天了。百齐山现在真想和他算算账，当初给他打过多少报告，给他看过多少研究成果，结果呢？半分研究经费都没捞到，现在想来要人？没那么容易。
还是菲斯识时务，他听出了百齐山话中的意思，急忙堆笑道：“百先生，何必如此呢？既然百先生都说了，你只是个商人，那我们在商言商，按商场的规则来。确实，我们的一期计划不是那么尽如人意，而从我们手中的资料来看，百先生手上很有些能人，我们不妨合作吧？我们雇佣百先生的人，雇佣金嘛，就由百先生来定。”
“那么，要是我说我不想参与呢？”
“这也好说。”菲斯笑嘻嘻的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其他能人的。我们大可以公开招标，只不过嘛，我们手上的资料就会成为招标参照了。”
也就是说，百齐山要是不答应，菲斯就要把这些资料到处散播咯？不愧是百晓琴都头痛的人物，百齐山算是见识到了。
就算只是商业对手，菲斯也够难对付的了。可以看出来，这个人不打无准备的战，出手必定是成竹在胸的。可是百齐山是好对付的吗？要是没两把刷子，他怎么能支撑百家这么多年。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被人要挟的准备。
不知什么时候，百晓舟已经不声不响的摸到了张军长和菲斯身后。百齐山伸手一挥，百晓舟飞快的将两个小小的电子纽扣按到两人的脖子后面。她速度如此之快，动作又准又灵巧，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这不是什么致命武器，那小小的纽扣接触到脖子的一瞬间，只感到一阵轻微的麻痒。百齐山满足的看着张军长，可奇怪的是，张军长没有发怒，他那驴脾气竟然没有当场咆哮，简直是奇迹。
“张军长，我对你已经算仁至义尽了。”百齐山慢慢的说道：“这些年，我支持了你不少的资金，你不应该来威胁我的。”
“是的，我不应该来威胁你。”张军长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我已经不是特殊危机委员会的成员，我也没有能帮你的资源，我现在帮不了你了，这点你同意吗？”
“是的，我今天确定了，今天算我白来了。”
“那么，我还有点事，我就不送你们了。晓山，送客。”
“不，我们还要再谈谈。”说这话的，不是张军长，而是他身旁的菲斯。
现在，轮到百齐山瞠目结舌了，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菲斯没有受到干扰？可菲斯的表情不比他好多少，他欲哭无泪的摸摸后劲，苦笑道：“没想到啊，百先生，你竟然将纳米机器人植入我们的体内。我没猜错的话，这种纳米机器能释放神经干扰信号吧？”
看着菲斯手上那个空空的小纽扣，百齐山只能点点头。
“我真是小看你们了。我还以为你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合作公司呢。”菲斯摇摇头说：“现在，主动权在你那边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纳米机器是用来远程传递精神波的吧？张军长的思维网络被你微调了。请让我再大胆的猜一下，操纵这些纳米机器的，是一位高强的精神法师，如果我现在再威胁你，下一秒我就是个植物人。”
百齐山不得不点头说：“你猜的不错。那我能问一句吗，你是怎么摆脱精神控制的？”
菲斯耸耸肩说：“碰巧，我爱研究各种奇奇怪怪的知识。更碰巧，我会那么一点点精神法术，我很爱惜自己的大脑嘛。但不巧的是，我天生资质愚钝，只能自我防御罢了。”
“是吗？菲斯先生真是深藏不露啊。”现在，百齐山得重新考虑怎么和菲斯过招了。万幸的是，张军长显然是个唯物主义者，他并没有挣脱精神控制。
菲斯笑嘻嘻的看着百齐山说：“百先生，刚才我们确实不太礼貌，现在想和你重新谈一谈，请问你有兴趣吗？”
现在，百齐山确实有兴趣了，原本关上的大门又渐渐打开，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要谈也不是不行。”百齐山说：“我有三个条件，先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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