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悲剧的长老,被纪舒文绑到这个连鸟都不愿意来的荒地,被他用空间法术死死的按在垂直的峭壁上,离地七米,竟无任何防护,只凭那实在很不牢靠的空间法术将他的手脚按在上面。如果纪舒文突然撤掉法术,或者他的法术被什么人干扰了,这个长老立刻就会摔死,下面可是碎石和沙土啊,没有什么绿色植物做缓冲的。
纪舒文吃完了手中的干粮,又悠闲的喝了口水,似乎想起了头顶那还被他吊着的长老,放大声音问道:“怎么样?想通了吗?是不是该交代一下你们要破坏哪个城市?”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纪舒文听够了这种废话,伸手一挥,扣在长老身上的空间锁突然解除,没有任何固定的长老毫无疑问的来了一次自由落体。那已经奄奄一息的身体,竟然能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真是让纪舒文惊讶。当然,他不是真的想摔死这个长老,向下掉了两米左右,他再次驱动空间,又将长老牢固的钉在垂直的绝壁上。他这样折磨这个长老已经四次了,吹了一夜的冷风,再加上一夜的恐惧,这个长老已经濒临崩溃。毕竟纪舒文能看见空间锁,长老可看不见啊。
话说纪舒文也挺佩服这个星慧教的长老,昨天晚上十二点纪舒文将他抓来的时候,正好是大沙漠里最冷的时候,被吊在二十多米的悬崖上,他竟然一点不害怕,骂骂咧咧的僵持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纪舒文被他逼急了,让他体验了一把无绳蹦极,才让这混蛋老实了一些。可是他知道的全都倒出来了,几乎没有什么新意。
这一次,奈亚拉托提普不知策划了什么大行动,竟然让彼此看不顺眼的几个邪教组织团结一致。但不是说他们就从此大和谐了,人都是有私心的,也是最记仇的,为了不让自己的子弟们打起来,奈亚拉托提普让他们分开活动。多么有创意的一招,不仅让他们的冲突降到最低,还最大限度的防止了泄密。这不,纪舒文审问了一晚上,除了问到剩下的仪式地点,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次无绳蹦极,让这个长老彻底崩溃了,他意志再强,那也是人啊。他终于开口说道:“我……我确实……不知道我主要干什么。我大概听说,圣星会的人都在西部撒开了。野兽兄弟会和黑暗法老兄弟会已经……已经……”
“已经怎样?”
“已经被你灭的差不多了。”长老深吸一口气说:“你……你三天内破坏了我们……七场仪式,我们……我们就算还有计划,也已经……”
“少给我胡扯。”纪舒文扔下矿泉水瓶,恼怒的问:“臃肿之女修会呢?你们都集齐了,那些躲了好多年的女疯子都去哪了?”
“这我们真……真不知道。她们的任务最神秘,从来没和我们接触。”
看着长老一脸要死的表情,纪舒文也实在不想折磨他了,又一次,他轻轻松开空间锁,长老哗啦一下彻底摔在沙地上,再也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纪舒文走到他身边,提起他的衣领问道:“好吧,我也不折磨你了,就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刚才说圣星会的人都撒出去了,他们是不是准备了什么病毒要毒害民众?”
“是……是的。”
“去哪个城市了?”
“乌灵格,他们都去乌灵格了。”
纪舒文扔下这个已经没有价值的长老,准备再次出发砸场子。奈亚拉托提普要玩是吧,那就陪他玩到底。只要他一天不出现,纪舒文就要将他的爪牙追杀到底,只要他还想祸害地球,纪舒文就要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纪舒文不是自大的人,从来没有什么要做救世主的想法,但是胆敢破坏他安宁生活的狂徒,他一个都不放过。
说起来凑巧,乌灵格就在东边一百多公里处,作为一个新兴的能源城市,这两年建设的风生水起,人口连年增加,直逼五十万而去。但和青年城一样,这个悲剧的城市也遭到了夏盖虫族的荼毒,几乎被毁了一半多。纪舒文隐隐担心,圣星会的人不会是去火上浇油的吧?
伪装成牧马人的越野车劈开了高维空间,让纪舒文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到了乌灵格,此时天色刚刚大亮,正是一个城市醒来之时。可是纪舒文下车的第一感觉是,这城市醒来的是不是太早了点?
绕过进城的高架桥,宽阔的道路两边建筑渐渐拔高。可是与之对应的,应该出现的车水马龙并没有出现,街道上空旷的可以,反而是一些诡异的人流,正在从小溪汇聚成大河,一堆堆的凑在一起,没有举起标语,没有竖起大旗,面带冷漠的人们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指挥,整齐划一的向城里的某个位置走去。
纪舒文好奇之心渐起,随手拉住一个正在赶路的路人询问,换来的却是对方无尽的冷漠。不对头,十分的不对头。这些人不是匆匆上班的上班族,他们的着装虽然千奇百怪,可是看不出一点上班时的行色匆匆,而且要是上班的话,他们的方向不会太整齐了吗?
肯定有什么事情,正在这个城市里发生。纪舒文不放过任何一点异象,也许在这些人要去的地方,就是圣星会的阴谋现场。他情不自禁的将那狐狸面具戴到了脸上,混进了逐渐汇聚的队伍中。如果圣星会真的想在这里你进行什么仪式,他一定要让他们失败,要让他们知道疼,要让他们看见这张面具就开始恐惧。
不过在半个小时的游行后,纪舒文看见的不是身披长袍的圣星会,而是两个意外的人,意外的熟人。而以他们为分界线,游行的民众自然的分成了两边。
市中心最宽的道路,已经没有任何的汽车在跑。以这条路为舞台,两个人相对而立,怒目而视,他们身后,是千千万万的民众。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女人身后,站着很多身带残疾的可怜人。
这两个人,就是贺梅舒和附身东华身上的加萨甘。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该见面的还是见面了,一场战争,也许就要在这里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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