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路上,苏笑一行人就如何腌制泡菜这件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第一步,我们得有个腌菜缸。”曲悠从背包里取出纸笔,边画边说:“就算有宫廷的烧玻璃技术,也得有个像样图纸才行吧?缸子就是个普通的缸子,关键得画出那一圈凹槽。”
苏笑好奇地把脑袋凑过去,他虽然个子不算高,但曲悠更娇小,轻轻松松就窥视到了她手里的小本子,噗嗤一声笑喷出来,再看一眼,然后直接笑得捂住了肚子,“哇哈哈哈,你倒是画缸啊,画个轮胎干什么?”
“你乱讲!”听到苏笑的嘲笑声,曲悠抓着手里的本子气急败坏地扇了他一下,然后把纸笔往苏笑怀里一甩,气呼呼地说:“你能耐你画呀!”
“我画我画……”苏笑一边擦拭笑出来的泪水,一边拿起纸笔边画边说:“我咖喱共啊,画画这种事情要的是天赋和灵感,不是我吹牛,我幼儿园的时候还是美术课代表呢!”
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但苏笑的气场够足,让几个女孩不由自主地凑上来一看,然后……集体爆笑!
“哇哈哈哈哈!”爱丽丝笑得直不起腰,“少爷你画的什么玩意呀,蚯蚓吗?”
刚被苏笑取笑过的曲悠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引得路边行人纷纷侧目,“哈哈……不愧是幼儿园的绘画大师……哈哈哈……画个水缸居然能画成梵高的向日葵……哈哈哈哈……”
苏笑不是不能被人笑,但被笑也得看场合和对象吧,此时再大马路上被曲悠和爱丽丝一通讥讽,回头再看文文静静的陈雅萱和伊莉雅也捂着嘴笑得前翻后仰,这可真的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苏笑立马狡辩:“你们都不懂艺术,我这是抽象派,抽象派懂吗?”
曲悠自来熟地拍拍苏笑的肩膀,憋着笑说:“小哥呀,姐姐给你上一课,梵高可是印象派的呦……噗!向日葵……哈哈哈哈……”
“行了行了,我也不画行了吧!”苏笑强忍着不被女生们带笑,然后将抓着纸笔的手往陈雅萱面前一伸,一脸不爽地说:“来来来,给你画!”
“我不要!”陈雅萱往后一闪,笑吟吟地说:“我可是一没天赋二没灵感,哪画得出什么抽象派印象派呀,万一画成野兽派了怎么办?”
见苏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爱丽丝闪得比陈雅萱还快,连宫廷技术后摆都使出来了,拒绝道:“我也不要,少爷甭想拿我当垫背的!”
“额……”苏笑看看自己画的“水缸”,再尴尬至极地看看几个女孩,这才一脸蛋疼地说:“都不会画怎么办?咱们不要缸了?”
“要不……我来试试吧?”伊莉雅从苏笑手里接过纸笔,先翻看前两页曲悠的轮胎和苏笑的向日葵,然后才胸有成竹地下笔,没几下就勾勒出了一个曲悠理想中的圆滚滚的水缸外形。不等几人称赞,伊莉雅又在本子上描绘水缸的细节,短短几十秒中,她居然用一支炭笔在纸面上画出了玻璃的质感和半透明的高光阴影,惊得苏笑张大了嘴巴。
“好厉害……”陈雅萱仔仔细细地看着纸面上那口玻璃水缸的笔触,忍不住赞道:“小伊你的画法估计比得上我们那个世界的素描大师了!”
“没有那么厉害啦……”看着伙伴们吃惊的表情,伊莉雅不自在地红了脸,小声说:“因为等级低,所以从小父亲就把我当成一个无职者来教育,音乐歌舞、绘画缝补我基本上都学过,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呢。”
苏笑吃惊地说:“真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奇女子!”
伊莉雅低着头谦逊地笑了笑,柔声说:“跟勇者们一比,这些都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