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屿泽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林一诺先是一愣,接着小脸一红,“屿泽,你好好的改什么称呼啊?!”
“哥说了,想留在他家里蹭饭吃,嘴得甜点。”祁屿泽头也不抬的回答。
这话倒是让祁屿承笑了笑,接着他又对林一诺说,“今下午你在家收拾收拾东西,我和小泽,带着儿子回一趟祖宅。”
“阳阳也要去?”顿时,林一诺心里不安起来。
“你不想让儿子认祖归宗啊?”
祁屿承轻松的说着,可林一诺看着坐在祁屿承腿上很开心的儿子表情瞬间凝重起来,“不会有别的事吧?”
“看你吓的,咱们家家规虽然有些那个,不过脱开我之前的身份,再没别的事儿了。”祁屿承看着林一诺说的很认真,眸子微垂,看她暧昧。
听了这些话,林一诺抿着嘴看着他宁静的神情,她隔了片刻才问:“不后悔吗?”
她突然这么问,让在一旁做自己事的祁屿泽都抬起了头,而祁屿承也是瞬间微瞪了一下眸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而林一诺虽然不知道他之前作为祁家准继承人到底有多大的权力,但是从重要位置撤下来后,她倒还能想到未来他的处境可能不会那么好,她静下心来想一想,从第一次去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祁家时,她总觉得离祁屿承很远,而她的儿子,就算现在白底黑字证明了是他的亲生骨肉,可她却总觉得落实不到地下,甚至自己开心过去后,总是有一种埋藏在心里的难过,说不出是从哪里衍生的,但她总觉得,自己和祁屿承的这些点点滴滴,总是那么不现实。
如果那次她被绑架,他没有过去,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不后悔!”祁屿承笑着回答,从她的表情,他已经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小诺啊……我现在得给你讲个道理。”而后他又说。
“什么道理?”
“有一个池子,是别人的,有一天那个人要把那个池子送给我,我就答应了,但是接受了他的池子,我也得尊重他的要求,但是……后来我食言了,池子被他收了回去,但是如果我还想要,你说我该怎么做呢?”祁屿承突然的比方,让林一诺一顿,她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而这时候祁屿泽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他似乎是知道自己老哥在比喻什么。
“不知道,总不能抢吧。”林一诺回答。
这时候,祁屿承把自己儿子抱在了自己肩头,然后他回答,“所以,你的关注点是我怎么去得到池子?”
祁屿承突然笑着的话让林一诺大眼猛的瞪大,接着祁屿承又说,“小诺啊,告诉旁人,我是想要池子,如果是告诉你,我想到的……是池子里的东西。”说完这话,他看着自己儿子的眸子某人一眯,里面折现的是如虎豹的掠夺,看着他的小太阳看到他那副样子,猛的扬起小手盖了他一巴掌,痒痒的。
他的话,不了解他们祁家事情的林一诺还是不解,但祁屿泽却猛的吞了口口水,而后他又说,“今天康院长不是说了么,等咱们结婚后,他要送我一份大礼。”
这时候,林一诺回想了一下之前康硕骞说过的话,她眨了眨眼问:“所以,当初你和蓝以爱要订婚,只是个……计划?”
这时候,祁屿承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弟,“当初对我,对咱们爷爷,都是个计划。”
“我去!老哥你套路太深!”祁屿泽听了这话先是大声感叹了一句,接着他又恢复平静,“从诺宝宝帮你挨家法那次开始,我猜到了……”
“还不傻……”祁屿承吐槽。
看着两兄弟,林一诺倒吸了口凉气,之前康硕骞说是要把蓝家什么专利送给他的。
此时林一诺才觉得,她遇到的男人,他的套路真的太多,不仅套路她,还套路别人。
“如果池子里的东西是水,我没池子,那我就换别的容器,如果池子里的东西是花,那更好,我可以随意移栽,但是……如果把那人池子里的东西全部移到我名下,是不是需要工具?如果是水,得用瓢,如果是花,得用铲……”
看着稚气的老弟,和同样稚气的老婆,这话祁屿承说的轻描淡写,但这话,林一诺和祁屿泽都听懂了。
“所以蓝家最近被国际科研部盯上的专利,就是老哥你转移东西的道具?”祁屿泽插了句嘴,“老哥,最近那位大明星可是高调的和瑞昱哥出入,爷爷也知道了,却没阻止,你想怎么拿到那个专利?”
“有人害我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拉下来,还让我损失那么多,所以要补偿我,那我就收下呗,反正……以后指不定是亲戚了。”这话,祁屿承像是对自己老弟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林一诺懵懵懂懂云里雾里,她不懂他们口中的专利到底有多重要,但她倒还知道蓝以爱的家族是制药集团,应该是什么药物的专利吧。
接着还不等两个二十出头的少男少女又问,抱着儿子的老狐狸看着被人送货上门的老婆暧昧却也认真的问:“小诺,如果用一种理想化的东西形容你,你猜猜我想说什么?”
“我哪知道……”
“凤凰。”
他迷离着眼说出这个词语后,他再一次期待林一诺的反应,可林一诺只是诧异带着害羞,“为什么是凤凰啊?是因为我要……要……要嫁给……你了?”
“不是,凤凰会给人带来好运。”
很淡然的一句话,林一诺想了半天点了点头,“凤鸣天下对吗?”
祁屿承点点头,可在一旁的祁屿泽却看出了自己老哥似乎还有其他隐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