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以自己目前的身份碾死周晴雪就好比碾死一只蚂蚁。
哪曾想到她运气那么好。
“周晴雪，我这些年受过的屈辱，一定会加倍偿还给你的。”说着一只手摸着自己娇嫩的陌生脸颊，曾经换皮的痛苦历历在目。
电话铃声将她的思绪从仇恨拉了回来。
她看了眼，接起来，“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地址我发到你手机上，按照这个就能找到人。”
“钱我会打到你卡上。”
挂了电话，Lisa能感觉到自己手都是颤抖的。
这么长时间了，她终于又能见到妈妈了。
手机传来“叮”的一声。
一条短信跃入。
看清上面的地址，她脸色骤然下沉。
C市的穷人区。
妈妈为什么会住在那里？
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明明有给她留下些钱的？
站在脏乱差的居民楼前，Lisa不自觉的捏紧了鼻子，面上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随即想到妈妈做了大半辈子富太太，临到老却要忍受这样的折磨。
心底对周晴雪的怨恨蹭蹭上涨。
一路摸黑找到住处。
屋子里亮着灯，里面隐约传来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Lisa双眼骤然放亮，加快脚下步伐。
“哐哐哐。”
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把林美言吓一跳。
她今天又一次被顾主投诉，保洁公司直接将她轰了出来。
周晴雪那边一直联系不上。
她身上的钱几乎见了底。
再这样下去，她就只能滚回乡下去。
心情不好的她，听到敲门声，破口大骂，“要死了，大半夜敲敲敲个什么鬼劲，走错了。”
门外的Lisa被她的大嗓声吼住。
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是我。”
话落，里面传来更激烈的谩骂，“老娘管你是谁，打扰了老娘睡觉，别怪老娘对你不客气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Lisa眼角突然滑下了两行清泪。
妈妈到底是经历了怎么的变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林美言嘴上骂着，还是去开了门。
入眼是一张陌生的脸。
“妈。”Lisa看着面前容颜苍老的女人，再也抑制不住哭了出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还是她那个事事追求精致的妈妈吗？
怎么这才多久没见，她就老成了这样？
妈？林美言愣了下，随即警惕的后退一步，“你认错人了。”
她的女儿是周珊珊。
这又是哪里冒出来乱认妈的。
见妈妈认不出自己，周珊珊才晃然想起自己换脸的事情。
“妈，我是珊珊，周珊珊。”她上前一步，激动的抓住林美言的手，又是哭又是笑，跟个疯子似的。
林美言看着面前这个自称是自己女儿的人，不太敢认，“你说你是珊珊？你的脸？”
提起这个，周珊珊脸上的笑容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怨毒。
“都是拜周晴雪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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