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一鸣赶回远承池那儿的时候,家里的酒瓶子又多了一些。
“你快要把客厅变成酒瓶展览会了。”
他无奈地想要帮他收拾一下,却一下子被远承池挡住,“别闹,让我接着喝。”
“你不想听听冉依依的情况?”
“别和我提那个女人。”
他眸子中满是血丝,这两天于萌萌来看过他好几次,每次都带着醒酒汤,。
虽然他毫不客气地回绝,但她却依旧坚持着这么做。
窗外,一些柳絮从模糊的远处飘绕而来。
这些景色对他而言是这么的熟悉,然而此时此刻,在这个关头,居然显得有些陌生了。
扫街的大爷佝偻着身子经过宅子窗口,扫帚摩擦着大理石的人行道路面,发出沙沙的声响。一声近,一声远。
发了一会呆,他才意识到乐一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前。
远承池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一看手表,竟然已经是这个时辰了。
他捂着头,感觉大脑后知后觉地传来一阵阵隐痛。
糟心的是,就算是生活还在向前迈进,他的生活却可以算是完全停滞不前。
“她想和你离婚。”
“哦。”
原本以为自己会大发雷霆的远承池,此时显得意外地平静。
这几天来,他的所有脾气都已经用在寻找她,和不断地在真相与现实之间拉扯了。
如此一来的结果,就是筋疲力尽。
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看着他如此颓废的样子,乐一鸣似是又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卖卵那件事,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危害,是她妈带着她去做的。”
什么?!
远承池几乎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此时的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几天憔悴焦虑的理由,竟然是因为这个!
“所以我建议你和她离婚。”
看见他这么激动的样子,乐一鸣反而是比他要冷静得多,“毕竟她家的事情足够你受的了,你如果要听的话,我可以给你举一箩筐出来。”
看着自己老友根本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远承池也有些奇怪,“你说来听听。”
“她爹欠着巨额赌债你知不知道?”
冉天佑?
那个老头子他见过几面,一脸枯黄的样子。
所以并没有特别上心,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虽然找到了冉依依的户口,的确是他们家的,但奇怪的是,她的那些出生证明和档案一类的东西,我这边都搜不到,就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乐一鸣脸上有着一丝忧虑,“我的建议是,你如果想明哲保身,离她远一点,这个女人身上牵扯的事情可能比你想象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