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依依恍惚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上的衣服似乎被更换过了,木地板下面似乎也垫了一块棉垫子。
虽然只是棉垫子,但起码她睡觉的时候不再感到难受了,腰也不再一直是酸痛不已。
自己以前也差不多是在这样的生活呢,那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多娇生惯养的毛病?
她心知多半是云姨帮忙,但没有远承池默许的话,她也不可能会敢做这样的事情。
他终究是心疼她的,但也没好心到要这么快原谅她的地步。
“你起来啦,远总今天去上班了,中午的话我做饭给你吃。”云姨看见她起来了,眉眼弯弯,“这些天也委屈你了,远总的性子比较刚直,你就稍微体谅着他一点,可好?”
让她体谅他?
冉依依自认为做不到,但她自然也不会太过下作,毕竟昨天发生的事情,如果给她自己一些时间消化的话,很多真相还是要自己去抚平。
“其实我跟着远总这么些年,知道他人是怎么样的。”
虽然云姨这句话让冉依依颇有些不喜欢,毕竟总有种家里人在替他的主子说话一样的感觉,但她还是耐心地聆听着。
“说出来大概你也不会信,毕竟外面说远承池不好的人千千万万,了解他的,也就他身边那么几个人。”
一句话朴素平常,却一下子戳中了冉依依的心,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栽在这句话上。
“冉小姐,我现在暂时还是以这个方式称呼您,毕竟您似乎对于尊严这方面看得挺重的,所以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存在也没什么不好。”云姨和蔼地看着她,“但我想说的是,有时候相信未免于不是一件好事。”
她虽然不过是个中专没毕业就专职出来做全职清洁的妇女,但这一行能在一个人家里干十几年,不可避免是雇主与被雇的人之间的一种信任。
“谢谢您。”她知道云姨是想开导自己,但有些事情,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看得开的,只能说两个人必须要长时间的磨合,才可能将这种僵局慢慢挽回。
云姨便不再说话,将她吃剩的碗筷收拾了,笑着说,“远总说您白天在家做什么都行。”
都行?
其实她一直很好奇他的书房,但他之前却一直没有给自己进去的机会,当然她自己也没敢进去过。
这么说的话,他是不是就允许自己这会儿有时间了,进去探望一下?
“他有说书房这里不给进去吗?”冉依依有些好奇地指着门里面,倒是云姨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这一下子就让她有些兴奋起来。
小心地推开房门,与预想中的书房并不太一样。
远承池虽然算是总裁,但家里却没有装逼而不实用的那种一人高的大书架,最高高度也不过就他伸手能够到的地方而已,更高的地方倒是被留空,为了避免难看挂上了一些名画。
她只是来参观一下,冉依依如是替自己开脱着,一边来到了书架附近的地方,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书架上摆放着的欧亨利,着魔似的将它拿了下来。
实话说,大学时光里虽然她经常看书,看得最多的也还是一些专业相关的,闲暇时的爱好不过一些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