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个人意犹未尽地从工作室出去后，李汶涵几乎是立即就恢复了正常的姿态，有些无奈地看向冉依依说，“你有时候也不得不接受这种奇怪的侮辱，毕竟大多数时候这都不算是我们的本意，所以为了钱偶尔这样也得接受。”
冉依依内心里是挺抗拒利用一个女人的身份肆意融入这个潜规则的世界的，但她并未将之特别放在心上，听着李汶涵又絮絮叨叨讲下去，“其实大部分投资者不会对你真的做什么，通常他们也不敢，大多数时候都是导演，毕竟他们才有真正的话语权。”
这在冉依依这里是第一次听见，她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原本以为只不过是要和商人打打交道的她，没想到最终的生杀大权竟然在她曾经钦佩的人身上。
“时下里最有名那几个导演，”李汶涵冷笑着哼了几声，“连像我们这种二线小明星都不愿意上，估摸着身边时常保养的也就那几个大V，像最近很火的古装剧女主，我们就算是主动想要献身，估计也没那个资格。”
她这般将自己说成一种资本的角度，多少让冉依依感到有些不舒服，但她不是那种轻易被事情吓到的态度，点了点头之后，又不再发表别的意见了。
“没想到你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可以的嘛？”李汶涵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虽然说你可能是因为对娱乐圈没兴趣，所以也不在意是否会有潜规则这种事情，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潜规则无处不在。”
这个冉依依倒是有所耳闻的，甚至于而言她自己也亲身经历过。
在她遇见远承池之前，冉依依曾经是个非常不起眼的存在，然而她年轻的面容和颇有些姿色的身材，让公司老板曾经不止一次地在路过她办公桌面前调戏过她几次。
好在公司里早有更多网红脸主动送上门去，不仅得到快速升职，而且还能在老板的授意下得以加各种工资奖金，但她却始终没有做出这一步退让。
现在看来，这种选择也许也没什么对错可言，无非是个人的心性而已。
李汶涵将手里停下的笔放在桌上，细心地收好那份合同，站了起来，随即对着冉依依挥挥手，“走，我带你去看看这里面的现实情况。”
事实证明冉依依还是太年轻了，她自己来娱乐圈之前还没有想过，这里面的等级制度究竟有多么分明。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颇有些微妙，所以走在路上的时候，从对面走过来的人基本上都只和李汶涵打声招呼，而对于冉依依基本上只能说是视而不见。
毕竟一个是随时可能进入娱乐圈的毒苗，另一个则已经是在娱乐圈里面不可忽视的人脉高手了，相比之下，讨好谁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冉依依倒是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她毕竟感觉到自己和这里的氛围还是不太合拍的，所以大多数时候只在自己到处乱看。
直到她听见一句话。
“哟，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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