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进入正题吧，老是这么被你嘲讽着似乎也不是回事。”
“你有没有考虑过，做这种事情，首选的应当是有道德？”
柳言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我在监狱里面已经听过很多遍了，现在我也没有理由和您在这里争吵这个，不过您应该知道，我想做的不仅仅是这个吧？”
“是的，不过在你三观回归之前我不会给你任何书面形式上的利益，要是你这辈子不知道自己活着为了什么的话，当个律师其实挺累的。”
说完之后，他便就不再说话，转而看了柳言一眼，见到后者一副屈辱的样子，“要是你想不通的话，我也没必要把任务告诉你，不过如果你意识到自己想做什么的话，也许我们还有得谈。”
“你给我多久？”
“没多久，就现在，要是不行的话，我下次就不过来了。”
他没那么多时间。
这是最后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柳言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这句话，他想到自己最初进入法律学校学习的那一天，自己的父母欢送着他，希望能让他出人头地。
而他只是为了能证明自己也和别人一样优秀，不是说别的什么。
“当初那个曾经鄙视过我的家伙...”
“我知道，你想起来了啊，我就是因为这个来找你的，”远承池笑了笑，眼神不明不暗，“你还没蠢到要去帮自己当初对手的地步，我告诉你，你曾经想帮忙的那个人，他现在在我们的对面。”
柳言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当初指着那个人鼻子骂，说自己将来一定会超过他的样子，然而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讽刺了，他非但没有超越他，而且自己走向了根本不归的另一条路。
“忘掉自己当初坚持的理由真的很多，有时候一个人轻而易举就能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美其名曰是和对方有些交集。”
他笑了笑，“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建议可以给我们的，反正这次我们也站在一条线上，而他现在，依旧站在你当初反对的那一面。”
的确，那家伙什么都接，而且至今没被抓住的原因，是因为他自己有非常不错的筹码。
而这个筹码是他学不来的东西，那就是逢场作戏，而且看人脸色，他自己稍微想了一下，最后意识到，自己依旧是那个什么都没有做过的人。
“对了，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远承池看了他一眼，“你的父母还需要养老，这点资金应该是撑不到你出来的那一刻的。”
这里面暗示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显然两个人对此都有自己的想法，毕竟他自己知道，如果没有别人的话，大萝卜加大棒子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柳言看了自己手上的文件一眼，没再说话，最后选择了另外一个姿势。
他对着远承池简单地鞠了一躬，既不表示卑躬屈膝，也展现出了自己的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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