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洸轻笑了下说:“这个礼亲王世铎,虽说是挂了个虚名,可毕竟是职责在身,也不知道多担点责任,遇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知道祸水东引,自己落个干干净净。
我本希望他能搪塞过去,却没想他连这点敷衍的本事都没有。大清要是真交到这些人手上,迟早要亡。”
盛万颐忧心忡忡地说:“贝勒,那您是见还是不见?如果不见的话,怕是不符合外交上的规矩,怕日后再生事端。”
载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咱们就会会他吧,我倒要看看,这个小村寿太郎,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载洸又换上了正式的官服,端坐在大厅的正座上,见到小村寿太郎进来,先是进行一套客气的说辞:
“小村公使不辞辛劳,前来商议两国事务,本贝勒公务缠身,不能到门外亲迎,还望小村公使海涵才是。
小村公使不必站着,还是坐下吧,咱们有事好好商议,来人啊,给公使上茶。”
那小村寿太郎重重地“哼”了一声,撅起下巴,趾高气扬地说:
“贝勒阁下,鄙人此次前来,既不是来商议外交事务,也不是来你醇亲王府做客的,而是以一名外—交—官的身份,代表大日本帝国,来向贵国提出严厉的抗议和警告!”
载洸听完,先是轻松一笑,“听小村公使的语气,不像是来商议外—交事务的,倒像是兴师问罪来了,小村公使该不会连战书都带来了吧?”
听完载洸这句带着戏谑的话语,小村寿太郎气得脸都红了,鼻孔里呼着粗气,胡子都快吹到鼻尖上了。“贝勒阁下这话,难道是想向大日本帝国宣战吗!”
“宣战?这不正是你们一直想的吗?侵略中—国,也是你们日本蓄谋已久的吧。即便中—国不宣战,日本也会找各种理由开战的不是吗?
我看这个理由就挺好的,你们也不用再费心机,冥思苦想了,所幸将就一下,拿这日本间谍的事,做做文章,扛起枪炮打过来就是了。”
“我大日本帝国,向来热爱和平。但是!也不会忍受他国随意凌辱我们的子民!贝勒无故扣押日本在华的无辜良民,是何用意?”
载洸怒火中烧,“无辜良民?亏你还说得出口!你们日本人在中国做的那些不法勾当,别以为本贝勒不知道!”
载洸情绪一起来,拍了下桌子,对他怒目而视,
“就算全世界都被你们蒙在鼓里,可我载洸仍然清醒着呢!你们那点鬼魅伎俩,哄哄小孩子还可以,休想在本贝勒这里蒙混过关!
敢跟我们玩间谍战,你们还嫩着呢!你们这点花样,我们祖先,早在两千年就使用得炉火纯青了!那会,你们日本还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小村寿太郎也毫不示弱,跟载洸硬刚着说:“贵国违背国际—公法跟人道主义,随意囚禁外国公—民,践踏外国公—民的人—权,更是对大日本帝国的挑衅!”
载洸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别跟本贝勒扯什么国际公法!人道主义!你们日本人到了中—国,照样也得遵守中—国的法律!
你口中那几个无辜良民,是你们日本军务派来的间谍,在中—国境内从事非法活动,损害中国利益,证据确凿!百口莫辩!
本贝勒依照大清律例,将这些奸细捉起来,依法刑拘,合情合理!别说是你们日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