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洸听完,冷笑了一声,“保存有生力量,你是为了保存你自个的性命吧?我今天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把大连拱手让给日本人了?我早已听说,你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却没有料到,你竟然懦弱至此。
我还听说了,你派人,将军服、军粮、军火等物运送到烟台,换成白银,充当私人财产,又把家眷跟金银细软都运送回了烟台。在船靠岸的时候,我的人就已经把你的船给截留了,共抄得家产一百一十万两白银,你这个提督,当得可真值啊。
临阵脱逃,弃国弃军,加上贪污巨款,随便哪一项我都能砍你狗头!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虫子一样,来人啊!”
赵怀业一听这话,身子一哆嗦,一头扎进了泥土里,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子又止不住颤抖,“大大大……大帅,小人知道错了,请给小人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载洸:“好,既然你都说出口了,那我就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带的这群逃兵有多少人。”
赵怀业:“四千多……”
载洸:“你现在还指挥得动这支军队吗?”
赵怀业:“可以可以……他们都听我的。”
载洸用马鞭指着南方,“那好,你现在带着这几千逃兵,去驻守大连以北二十里处的南关岭。无论用什么方式,都要把这群兵给我带上去,守着,跟日本人交锋。”
赵怀业满脸恐惧,闪烁其词:“可是……那可是离金州最近的阵地了,这会,日军应该已经拿下南关岭了,我们去了也没用啊。”
载洸:“在新军还没有全部到达大连之前,他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你就安心去吧。”
赵怀业:“大帅……我这几千兵,也不是日军几万人的对手啊,他们兵强炮足,去了也是送死。”
载洸:“不管打赢打输,回来我都免你死罪,不然,我现在就将你就地处决!”
赵怀业:“我去……我这就去……”
载洸:“来人,给他牵一匹马来!”
待到那赵怀业骑马走后,十一郎在一旁不解地问:“大帅,你让赵怀业带兵驻扎在南关岭,这跟把南关岭送给日本人有什么区别?这群兵,一看到日本人来,就抱头鼠窜了。我看连一刻钟都守不住。”
载洸笑了笑说:“当然有区别,现在敌军还不清楚我们的底细,双方都是第一次交手。
直接把南关岭拱手相送的话,日军就会谨慎得多,不敢贸然出击。这头阵,先让这群弱兵跟他们接触,他们就会麻痹大意,认为,即便是我们新军来了,也不过是半斤八两,跟之前打的清军一样弱。”
十一郎:“大帅你要把他们引进来?”
载洸:“他们布下口袋阵,想要吃掉我们,我们就在他们的口袋里面,再布下一个袋子,请他们进来。看看究竟是谁吃谁。此处距离大连还有多远?”
十一郎:“不足三十里!”
载洸:“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天亮之前,到达大连以北十里处的黄山,挖堑壕,布炮阵,严阵以待,在那里对日军迎头一击!”
十一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