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岩变得更加焦虑了,内心涌上来的不祥预感愈发地强烈,他用拳头往自己的胸口上狠狠地锤了一下,就像一头毛驴在拼命抽打着自己,妄图成为自己的主人一样,他也始终无法控制自己的心魔。终于到决战的时刻,仇恨与愤怒也一下子迸发了出来,将他整个人都吞没了。
这时候,东面的一匹快马来了,士兵刚一下马,大山岩便大声地喊道:“是不是敌军行动了!”
传信兵:“敌军从大、小孤山以及东鸡冠山、二龙山等高地朝我军猛烈炮击!”
大山岩:“就单纯炮击?有没有看见敌军的身影?”
传信兵:“晨雾太重了,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
大山岩又焦急地问一旁的军官,“怎么回事!为什么旅顺里面的卧底还没有出来报信,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在我们最需要敌军情报的时刻,情报链竟然断了!你们情报部是干什么吃的!”
军官:“属下也觉得很反常,可能是敌军加强了警戒,我们派去的人行动不便。属下已经想办法派人潜进去了,一旦有消息,会立刻来报!”
大山岩又折回到屋内,呆呆地望着地图出了神,“敌军也在东面高地上朝我军炮击了,你们猜猜载洸这一举措有何用意?”
田村怡与造:“敌军即将撤退了,仅存的火炮弹药他们都带不走,在这种时候,将所有的弹药都倾泻到我军阵地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山岩:“那为什么又在东线炮击?为什么不集中所有火炮在二零三高地上,往西线的轰炸,这样不是更有利于炸开逃生的口子吗?”
参谋A:“敌军此举可能是在迷惑我们,企图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误以为他们会从东线撤退,稀释我军在西线的防守力量。”
参谋B:“声东击西,做出迷惑性的举措,使我们对敌军意图产生误判,这是载洸惯用的伎俩,司令阁下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可不要中了载洸的奸计了。”
参谋C:“是啊,越到决胜时刻,就越要沉得住气,要是沉不住气,就有可能打乱我们的部署,给敌军可乘之机。”
大山岩眉头紧蹙,豆大的汗珠从他的眉毛间挤了出来,“那——要是载洸真的走东路呢?”
这一问,可把所有人问住了,众人的情绪都被大山岩感染了,变得紧张急促起来。
田村怡与造:“我们之前不是分析过了吗?东路是一条死胡同,没人接应,走东路还要经过我们精心设防的黄山防线,敌军压根就不可能从这条路线活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