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万颐嘴角上扬,边踱着步子边故作神秘地思考,“办法嘛——只有一个。”
邵友荃/张荫亭:“是什么?”
盛万颐:“一个字,拖!”
邵友荃/张荫亭:“拖?”
盛万颐:“没错,不理、不谈、不签。和谈的前提只有一个,那就是日寇归还占领我们的国土,并且不要求军费索赔,除此之外,一切免谈。”
张荫亭:“可是……这样做我们是失职了吗?要是一昧敷衍,朝廷知道后,拿我们问罪怎么办?”
盛万颐,“这个你们大可放心。往国内传递外交信息的渠道只有两个,一个就是二位谈判全权大臣;另一个就是驻日大使,此人是醇王爷的门人,只要你们按计行事,没人会知道实情。”
邵友荃:“这不是欺君吗!”
盛万颐:“这不是欺君,这是权宜之计。皇上也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事情,要是在本朝再次重演了,那皇上的一世圣名可就真的毁了。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护国就是忠君,卖国才是真正的欺君。”
邵友荃:“那要是惹怒了日寇,他们打过来怎么办?”
盛万颐:“军事方面的事,你们就不用担心了,醇王爷早有准备,打到这个份上,日寇已经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翻不起什么风浪,只要咱们同仇敌忾,不卑不亢,抗争到底,一定能将日寇从大清的国土上驱逐出去!事成之后,二位不仅保住了名声地位,将来还会为世人所景仰,流芳百世啊,这才是大忠大义!”
听到这里,那两人面面相觑,犹豫了好久,张荫亭又说:“那……要是东窗事发怎么办……即便我们二人初衷是为国为君,但是忠义总是抵不过流言蜚语的。”
盛万颐:“二位尽管放心吧,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醇王爷会保你们的。醇王爷是皇上的胞弟,他的想法,就是皇上的想法。让你们去做丧权辱国之事的,都是奸党佞臣。按照醇王爷的计划走,就是遵照皇上内心的真正意图去走。所以,不仅醇王爷会保你们,连皇上也会保你们。”
他们又狐疑了好一会。
盛万颐笑笑说:“怎么?你们不相信?”
张荫亭:“醇亲王会出来保我们吗?”
盛万颐:“那是当然,如果你们依计行事了,之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们要是落水了,醇王爷也得遭殃。保你们,就是保醇王爷自个。”
邵友荃:“那……醇王爷保得了我们?”
盛万颐笑笑说:“现在能跟日寇抗争的,只有醇王爷;能拯救大清国的,也只有醇王爷,连国家都保得住,还愁保不了你们两个吗?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你们应该是想问,醇王爷斗得过哪些奸党佞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