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洸:“本帅是皇上亲命的兵马大元帅,要是底下的将领不听军令,使得统帅受制于人,无法指挥部队作战,致使战争惨败,那皇上才真的失了恩威,臣这样做,既是为了保家卫国,也是为皇上惩治这群庸将。”
翁同龢:“那我再问你,那些统领现在在何处?是不是被你杀了?”
载洸:“臣已经将他们带回京城了,听候皇上处置。”
当翁同龢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载洸抢先一步说道:“不知翁中堂,是在替皇上质问臣呢,还是以个人名义在质问本王?”
翁同龢:“这……那自然是以老夫个人名义在询问王爷。”
载洸:“那既然这样,中堂难道不知道尊卑有序,礼制称呼吗?开口一个我,闭口一个你,莫非本王是中堂大人的奴仆不成?”
“这……皇上……”翁同龢被驳得哑口无言,只得面向光绪求助。
光绪:“翁师傅适才所言,也是朕要问你的问题。朕再问你,你的新军现在在何处?你打算让他们到什么地方?”
载洸:“战争还没有结束,现在日寇还企图进犯北京,当然是北上御敌,将倭寇赶出直隶了。”
光绪:“这么说来,你是要让新军进京了?”
载洸:“新军进不进京,是皇上说了算,皇上让新军进京拱卫城防,新军便进京,皇上若是不让新军进京,那新军就到京城外—围与敌作战。”
光绪:“他们肯听朕的话?”
载洸:“那是当然,天下兵马皆是皇上的兵马,谁人敢不听圣命?”
光绪:“如果新军不进北京……北京能守得住吗?”
载洸:“这臣就不敢保证了……”
翁同龢:“王爷这是在威胁皇上吗?”
载洸冷笑了一声说:“臣单枪匹马,哪敢跑到皇上面前扬威耀武,中堂含血喷人的本领,可真是日益见长啊。皇上,臣弟刚刚所言,皆是肺腑之言,没有半句悖逆圣意的话,如果皇上觉得臣弟冒犯了天意,那臣弟甘愿伏诛。无非就是一颗人头而言,臣上无愧于列祖列宗,下无愧于黎民百姓,死而无憾。”
光绪:“朕没有说要拿你怎么样……”
翁同龢:“皇上!王爷确实是触犯了王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臣恳请皇上削去其一切官职,将其打入宗人府圈紧,听候发落。”
光绪:“我看……不必如此吧,毕竟……”
翁同龢一时激动,竟然直接喊了出来:‘不能放虎归山啊皇上!’
翁同龢这句话可让光绪左右为难了,一边是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帝师,一边是战功显赫、但却是潜在威胁的权臣兼亲弟,这种情况下,偏向谁都不合适。
就在现场氛围紧张的时候,门外的太监却来报,“皇上,颐和园的御林军统领福大人来了,说是奉了皇太后的口谕来的。”
光绪:“宣他进来吧。”
“臣恭请皇上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