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登上岸之后,慕容湛从袖子里掏出那根步摇,“此物贵重,湛受不起,还予公主。”
裕荣则笑笑说:“你留着吧,就当作个念想。”
慕容湛也没再拒绝,默默收了回去。
裕荣又笑着说道:“关于步摇,有一句传世佳句: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听到这话,慕容湛又慌乱地低下了头,“在下知道,这是《长恨歌》里的诗句。”
裕荣:“一句这么有意境的词,你就只解读出了‘长恨’二字?
裕荣见他不回答,便又开口说道:“我也有自己的解读,‘白玉搔头金步摇,春衫红胜海棠娇。只因记得当年事,重到桃花第四桥’记住今夜穿红衫的我,记住今晚的月色、湖光、枫桥,今夜的你我。”
听到这话,慕容湛又开始手足无措起来,他以为今夜说了这般决绝的话,裕荣就会改变心意,不曾想到自个既被看透了心思,又陷得更深了些,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着她脸上露出来洋洋得意的表情,此刻他才意识到,裕荣刚刚说的那些话、以及她眼角流下的泪水,都是为了让他露出马脚,挖掘他内心深处的情感。他还是小瞧了眼前这个女子,他比自己先想象中更加心思细腻、聪明伶俐,且敢爱敢恨。
裕荣:“对了,你上次送给我的那个木马,我很喜欢,下一次,你能不能也给我送来,我要不重样的。”
慕容湛不再逗留,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公主保重。”便骑着马回去了。
那侍女气愤地说:“此人好生无礼,我看他压根就没这个情意,公主咱们不必在此人身上再浪费心思了。”
裕荣则满怀期待地笑了下说,“这倒未必,他对我动情了。”
侍女:“难不成,他表明心意了?”
裕荣摇摇头,“他把自己的心锁上了。”
侍女不解地说:“那还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裕荣用上牙咬着红唇,欣喜而期待,“我找到了敲开他心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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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几位清流代表聚在一起,一副愁眉苦脸、急促不安的模样。
翁同龢:“原本以为,这所谓的义务教育会因为诸多限制,在开始的时候就夭折了,可是没想到,竟然进行得如此顺利。”
徐桐:‘老夫也是万万没想到啊,原本以为,百姓会抵制这样跟科举毫无关系的学堂,可是却没有料到,竟然也有那么趋之若鹜,将孩子往歧途上赶,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竟然会有那么户人家响应这一政策,将女孩子送进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