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要是他真的主战,早就跟皇上请旨上战场统战指挥了,他这样处理,证明他心底还是主张退让一步的,但是这话不能在大殿上提出来。醇王爷提的意见,后来证明都是上策。但是这一锤定音的事情,还是应该让皇上亲自来做。”
光绪:“可是……拱手让出胶州湾,朕要如何跟天下人交代,如何跟列祖列宗交代?”
奕:“皇上,眼下国贫民弱,实在不宜征战,要是国家陷入无休止的战争当中,变法维新就没有条件再推行下去了,国家振兴也将遥遥无期。”
光绪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心有不甘,“甲午一战,大清败给了日本,现在一战未打,就让朕让出胶州湾,胶州湾毕竟临近京城腹地,要是将德国人占了胶州湾,国人震惊,世人又将会怎么看待朕……朕不想当一个软弱妥协,毫无作为的君主。”
奕:“老臣深知皇上的雄心壮志,然眼下国事艰难,不得不做出这般的妥协,以换取喘息之机,只要变法维新能够推行下去,国家能够强盛起来,他日再一雪前耻。臣恳请皇上忍辱负重,以大局为先。”
光绪沉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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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旨,命醇亲王与总理衙门大臣全权负责中德谈判事宜……”
载洸跟着奕劻、翁同龢与孙毓文三人一同来到了天津与德国人谈判,谈判桌是载洸的主战场,在这里其他大臣都只是陪衬。虽然中国政—府处于弱势,只能暂时妥协,但是气势不能输。
载洸坐在台上的主座,中德双方的谈判代表分别位列两侧,从一开始就摆出了主人的气势,谈判还未正式开始,台下的德国代表开始表达了不满。
德国公使:“两国交涉,应当是平等的关系,为何醇亲王阁下位列台上,而我等却要坐在下面?此举莫不是在贬低我德意志帝国?”
载洸冷笑了一声说:“平等?你们的军舰未经我国同意,就先开到我国的长江口,张牙舞爪,耀武扬威,企图用武力迫使我国屈服,你们这种态度,也敢说是抱着平等的态度来的?”
德国公使:“那也是我德意志有这样的实力,能将军舰开到贵国的领海上来,贵国要是有这个实力,尽管可以将战舰开进莱茵河。可你们不行,因为你们是弱国,我们是强国。弱国对强国,难道不更应该以高规格的礼仪相待吗?”
载洸拍了一下桌子,大喊道:“江洋大盗,豺狗之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们这是来邦交吗?你们这是拿着枪炮冲进来勒索了。对于友邦,我们有中华友善之礼仪,但是面对远道而来的盗匪,我们没有礼仪,只有拳头!”
正当那名德国公使要发怒的时候,一旁的助手提醒他:“公使先生,索要胶州湾要紧,细枝末节的事情先放一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