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慕容湛正端坐在天津军火库的门槛上,眼前的布防图正在一点点地被红线给吃掉。“报!军门!东城街道失守了!”
将领:“军门!所有的防线都被攻破了,这里已经守不住了,我们保护军门突围出去!”
“我们还有最后一道防线。”慕容湛用笔在布防图上重新画了一个圈,将整个天津军火库围了起来,“那就是我们……集中所有兵力,拼死抵抗,一定到守住这里。”
将领:“我等死不足惜,可是军门是大才,将来王爷要建设国家还需要您的襄助,您是万万不能有所闪失的。”
慕容湛拿起身旁的步枪,缓缓地站起身来,“我们已经陷入了敌军的重围之中,就我们这点兵力,突围出去已经不现实了,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援军身上。”
将军:“援军会来吗……”
慕容湛用颤抖的嗓音说着:“会来的,放心吧,我们要相信王爷,他答应过我一定会赶来,他就一定能做到。”
慕容湛走进大门内,冲着里面的伤员大喊道:“我们都是一名军人,军人当死于边野,何须马革裹尸!还能动的,都给我扛起枪,守住这道大门!”
眼看八旗军就要冲入军火库中了,就在众人绝望之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铿锵有力的马蹄声,接着又传来了混战的声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十一郎率领着龙骑军及时赶到了,慕容湛见到赶来支援的友军,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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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被派去阻击往北京城方向前进的八旗军,与载洸所率领的军队狭路相逢,八旗军已经在必经之路上摆好阵型了,领兵的统领望着前方飘扬着载洸的帅旗,手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们只是想要打探一下起义军的虚实,并没有打算硬磕,甚至打算碰一下后掉头就跑,要不是得到了朝廷的命令,谁愿意跟载洸对阵。
可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前方的起义军竟然停住了,就停在他们一千米外,若无其事地在那里安营扎寨,仿佛眼前这一群八旗军是空气一般。
一群八旗将领在那里议论起来。
“叛军怎么突然间停住了?”
“载洸这唱的又是哪一出?该不会是空城计吧?”
“荣中堂不是说他们已经没有弹药了吗?看他们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可不像是缺乏弹药的样子,要不然底下的士兵早就跑光了,谁还敢留在这里等死。”
“虚虚实实,我们上去跟较量一番不就知道了?”
“难道你们忘记了,那董福祥就是中了载洸的奸计,贸然出击,才导致全军覆没,难道你们想要重蹈覆辙?”
“那怎么办?”几名八旗将领沉默了一会儿。那统领才说道:“朝廷交代给咱们的任务,是让咱们在这里阻击敌军,只要敌军不越过咱们脚下这一条线,那么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传令下去,各营寻找高地安营扎寨,持续刺探敌军动向,警惕敌军来袭。”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三天,谁都不率先开第一枪,双方的士兵渐渐放松下来之后,甚至出现了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双方的士兵竟然称兄道弟,隔着一条河的距离对唱起民谣来,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仿佛战争早已经远离他们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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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十一郎与慕容湛便带着充足的弹药来与载洸汇合了,看着这个劫后余生的战友,载洸心中涌上来一股莫名的感动,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