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是黑棺。”农安镇一个激灵说道。
“我看到了。”
李纯沉着脸,淡淡应了一声。
自古寿材的颜色很有讲究的,日常看到的寿材,可以分为红色,黑色,无色。
红色棺材是“喜丧”用的,就是年龄很大无疾而终的老人。
红主喜,黑主凶,黑色棺材用于非正常死亡者,如被人打死的,如水火之死的,如自杀死的,在阴阳圈中说是以凶克凶,镇压里面的东西。
现在一下子五副黑棺,很显然,里面的人都是意外死亡的。
再有那无色棺,一般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用的。
不过近年来无色棺多用于夭折的未成年人,或是没结婚的人。
因习俗觉得没结婚的不是个全乎人,所以要行冥婚,在棺木和丧葬礼仪上都有表现,这也导致冥婚在一些地方很是盛行。
农安良正一脸好奇盯着白棺,突然神情恍惚了一下,好像看到一个穿着大红新郎服的男子对他龇牙咧嘴,吓得他脸色一变。
李纯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眼神,自己也闭上了眼,沉声道:“不要看。”
农安良脑袋低了下来,再也不敢看白棺了,等送葬队伍过去后,这才睁开眼睛,吐了口气。
“李哥,我刚才恍惚间看到一个男人,对我龇牙咧嘴,好像在警告我。”农安良摸着小心肝道。
李纯苦笑不已,示意他开车赶路,解释道:“你我都没结婚,而且又走着大凶命数,他是担心我们跟他抢新娘,所以才现身警告我们。”
“原来是这样。”农安良又受教了,憋屈道:“我才不和他抢新娘,阴阳又不能交泰,我还是找漂亮的小姐姐好。”
李纯又气又好笑,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笑骂道:“跟老廖混久了,你这家伙也一肚子坏水了。”
农安良干笑着摸摸脑袋,不敢顶嘴了。
来到村口,没法开车了,二人只能将车停到村口边,下车步行进村。
枫林村很贫穷,都是瓦房居多,红砖小楼只有一栋,就在村尾,显眼得很。
进了村口后,映入眼眶的是一颗特大的槐树,一群大爷大娘坐在那乘凉。
封闭的村庄一般都会在村口处种植大槐树,因为坐落在山中,很多魑魅魍魉走动。
槐树一来可以给它们歇息,二来可以表达善意,这样一来,灵物就不会进去扰民。
大爷大娘看到陌生人进来,也伸长了脖子,一脸惊奇。
蒙山镇谁不知道枫林村的怪事,这会还有人敢来,胆子真是大啊。
看到是两个年轻人,大爷大娘们嗤嗤称奇。
“大爷大娘你们好。”李纯笑着打了个招呼。
“哎,小伙子,你不是本村人吧?”一个大娘像看女婿一样,上下审视李纯,看得他头皮发麻。
“嗯,我们是来找人的。”李纯笑着回答,农安良突然用手肘捅了捅他。
李纯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脑袋轰的一声就炸了。
只见大爷大娘后面,还坐着一个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