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招灵的理由，你知道的，你的理由很牵强。”
沉默了好久，李纯目光炯炯，毫不畏惧和他对视。
蒙霄目光沉稳，不躲不闪，说道：“你没有选择，一，招灵，二，离开。”
他只给了两个选择，不招灵就走，没得谈。
李纯知道他招灵绝对不是说的那么简单，可是人家不说，他也无可奈何。
而且，把柄被他抓住，真的别无选择。
不答应，期限一过，五灵找上门来，死无葬生之地。
“容我考虑考虑。”
李纯带着农安良又出了院子，发现驼背大爷还没有，仿佛看到救星一样，一把将他拽到一边。
“大爷，问你个事。”李纯将真龙海韵塞到他怀里，满脸认真道。
驼背大爷微微一愣，脸都笑开花了，点头道：“你说。”
“你知道蒙溢这个人吗？什么时候死的？”
蒙正已经死了，还是在发生刨坟的事之后死的，他现在只想确定蒙溢是刨坟前死还是刨坟后死，这很重要。
“你怎么尽问死人啊，真晦气。”
这下大爷也忍不住了，嘟囔了一句小声道：“那蒙溢就是这个。”
说着，他掏出手机点开那张照片，指着蒙正身旁一个和善的年轻人，继续道：“三年前就死了，好像得了大肠癌，家里又没钱，躺了一个月就死了。”
得病死的，而且是死于刨坟前。
李纯觉得难办了，蒙溢属于生老病死，恐怕早下阴间了，说不定都投胎去了，怎么招？
那个蒙正倒是可以招，一个孤灵野灵，只要起法坛，随时都可以招来。
“他又要你们干什么？怎么都是关于死人的。我可告诉你们，他邪乎，可别听他胡说乱来。”大爷忍不住告诫道。
“没事，我们知道的。”
李纯含糊应了一声，让农安良送送大爷，然后独自一人返回小楼，找蒙霄谈判。
农安良将大爷送回家，折返回来的时候，李纯已经从房子出来了。
“你又进去了？”农安良疑惑问道。
李纯微微点头，叹了口气道：“他不肯退步，而且，他刚才印好了五张十万面额的冥币，说等着我们拿。”
“妈的，有恃无恐，我今夜悄悄进去偷了。”农安良气得捶了拳围栏，捶得围栏摇摇欲坠。
“到晚上还是理他远点，更不要进小楼，他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李纯一脸正色，根本不像开玩笑。
从看到蒙霄的那一刻，他内心深处总感觉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我也有这种感觉。”农安良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
一个人有这种感觉，或许是错觉，但是两个人同时产生不舒服感，那就不是错觉那么简单了。
蒙霄，明显不对劲。
“没办法了，冥币我们必须拿到，走吧，到镇上准备东西。”
李纯招呼一声，往村口走去。
给槐树下的大爷大娘打了个招呼，二人上车，调转车头的那一刻，又发现送葬的那位老汉，站在槐树下，对他们摇手，嘴巴同时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