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转弯。
高雅丽傻愣愣看着前方，眼里全是李纯的影子。
她多希望，李纯会突然返回，站在转弯处向她招手。
只要他招手，她会毫不犹豫放下任何荣华富贵，随他离开。
只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妾有情君无意，生活往往是那么无情，等了许久，李纯依旧没有出现。
夜幕降临，李纯和廖长生以及小农，已然搭上了一路东上前往建州的火车。
按照这个速度，约莫八天之后会抵达建州。
一路相安无事，第五天夜晚，李纯在充斥着泡面味以及脚丫子味的车厢中惊醒，不由抬头看向过道。
廖长生也被他的动作惊醒，迷迷糊糊问道：“怎么了？”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车厢的人几乎都睡了，只有火车碾过铁道的轰鸣声以及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伴随着时不时闪烁的灯光，车厢有点阴冷以及阴森。
李纯眼睛一睁一闭，黄泉眼直接开启，用手肘捅了捅老廖，说道：“你看那。”
老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凭借着他敏锐的嗅觉，他总感觉李纯看的地方，有点阴森。
“怎么回事？”老廖低声问道。
“有个小灵。”
李纯脸色不变，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里人气这么旺，这小灵还敢跑进来，有点古怪。”
“这有什么，兴许是别人养的小灵，出来溜达。”
廖长生不置可否笑了笑，继续道：“你忘了，以前我也养了几只小灵，在人气旺盛的餐厅都能为所欲为呢。”
李纯哑然失笑。
老廖不提他还真差点把这茬给忘了，二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济世堂那个店里，当时看到几只小灵在里面捣乱，还以为是什么邪修，那时候他还用了一招引蛇出洞才把老廖引出来呢。
阴阳界的修道者虽然不多，但是出门在外，偶尔碰到一两个也不出奇。
兴许这个小灵真的是出来溜达的。
李纯正欲收回目光，却见那小灵猫着身体靠近一个熟睡的中年男子身边，小心翼翼摸向男子的口袋。
不一会儿，男子的钱包被他摸了出来，小灵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了一下，将里面的现金全部拿了，然后将钱包放回去，飘着离开了车厢。
“我靠，不是溜达的，这小灵在偷钱！”
李纯大吃一惊，还以为小灵是出来溜达的，没想到是个偷钱灵，这特么就奇葩了。
“偷钱？不可能吧。”
老廖也坐直了身体，有些不敢置信。
人民币对于小灵来说，它根本用不着，难道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干的？
不过这就奇怪了，按理来说，能操控小灵的人，怎么说道行也查不到哪里去，最少是一品道长。
有这个道行，随便找点有钱人忽悠忽悠，还愁没钱？
“真的，真偷钱了，偷的是那个男的。”
要不是亲眼所见，李纯也不敢相信啊。
你一个灵，偷钱干嘛，去给自己买冥币吗？
老廖越发疑惑了，想了一下，皱眉道：“应该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干的，哪个二货竟然混到这种地步，要指使小灵偷钱才能存活，真是丢了修道者的脸。”
李纯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