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紧紧抓着陈艾，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有松手。
他不怕，可是陈艾怕啊。
挣扎了一会，眼见自己挣脱不了，陈艾突然声泪俱下，哀求道：“李纯，我求求你，放开我吧，求你了。”
李纯侧目看了她一眼，陈艾惶恐的神色，哀求的眼眸让他内心抽了抽，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如何开口。
“我们已经两清了，我承认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我现在求求你，别害我了行不行，我已经够惨了。”
陈艾捂着脸凄惨悲哭，沙哑道：“我现在怎么样你也看到了，我也算是罪有应得了，你就饶了我吧，周少真的会打死我的。”
周通在水晶宫是出了名的暴戾，特别是喝了点酒之后下手根本没有个轻重，如果不是碍于他的身份和他的钱，水晶宫根本不想做他的生意。
每次只要周通出现在水晶宫，陈艾这些人都会惶恐不安，生怕会被他点到了。
碰上他心情好的时候还好，如果是碰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有得受了。
今晚的周通，显然很不对劲，特别是那森冷的眼神，让陈艾如坠冰窟，冷到了灵魂深处。
“他不敢。”
沉默少许，李纯松开了手掌。
陈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看着他，突然哭得更加汹涌了。
他是在保护我吗？
自己甩了他，把他伤得这么深，他竟然还愿意为自己挺身而出？
周通明显对李纯的话很不满意，慢悠悠站了起来，晃了晃酒瓶说道：“你猜这个瓶子如果砸到你脑袋上，是你脑袋破呢，还是酒瓶破呢。”
“我猜是你的脑袋破。”
李纯右脚错开半步，怡然不惧笑了笑。
“艹！”
这话彻底激怒了周通，只见他迈步从来，二话不说抬手便打。
身后的陈艾反应出来，吓得本能的尖叫起来。
李纯却不慌不忙，嘴角挂起了淡淡的不屑，手起手落，一巴掌抽了出去，快狠准，啪的一声清脆无比。
摇曳的灯光下，好几颗牙齿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然后掉落在地。
整个包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周通被抽得原地转了一个圈，只觉两耳嗡嗡作响，晕乎乎间都看到了许多星星了。
当左脸刺痛蔓延开来，他才后知后觉哀嚎一声，手里扬起的酒瓶一丢，本能的捂住自己开裂的嘴角，痛苦嚎叫让包间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他竟然敢动手？”
“卧槽，周少！”
“周哥！”
众人堪堪反应过来，急忙冲向蹲在地上的周通，扶起他的脑袋一看，这他娘的还得了。
周通半边牙齿都不见，左脸肿得就跟被几十个黄蜂蛰了一样，妥妥的老妈站面前都认不出来了啊。
“好狠啊！”
“这一巴掌得抽了多大的力量啊。”
看到周通这个样子，那几个过来扶人的青年嘴角抽了抽，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左脸，觉得有些牙疼。
陈艾看得人都傻了，抬头触及李纯平淡的侧脸，呆了一下，五味陈杂道：“为什么？”
李纯头也不回道：“我恨你没错，同时我也感激你，过去的事早已成了过眼云烟，我承认出手是看着有点不忍心，可更多的是为了自己。”
周通今晚硬拽着自己过来，无非是想踩踩自己，出一口当年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