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十王殿，第四王殿内，灯火摇曳，秦立束手而立，低着头，恭恭敬敬呼唤一声。
昏暗的王殿里没有任何气息，仿佛一个死寂之地一般，只有他的声音经久不衰的在回荡。
许久之后，王殿正中央，空间蠕动，一道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
看到人影，秦立脸上愈发恭敬了，低着的头，也下意识往下压了压。
“何事？”四皇子平静的声音响起。
秦立低着头回应道：“李纯要拿道韵兑换信仰石，打算融魂冲击真君。”
“我不是说过，他一切兑换，都给市面价格溢出的十分之一给他吗？这点小事还要找我？”四皇子声音依旧平静，秦立却听出了不悦。
作为四皇子身旁最亲近的人，他深知四皇子的恐怖。
如果说诸多皇子中，谁最像中央大帝，唯有眼前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四皇子。
无论是心机还是算计，亦或者脾气性格，四皇子简直是弱小版的中央大帝。
“他此次拿出的是归真第二层次仙尊的道韵，且道韵收拢得极其完善，属下不好胡乱定下价格。”秦立如实回应道。
道韵实在太贵重了，再加上四皇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李纯青睐有加，他作为属下的，要懂得察言观色，自然不想莫名其妙的给自己带来危险。
“拿来。”四皇子手掌扬起。
秦立不敢迟疑，急忙上前，双手将道韵瓶奉上。
此间他不敢抬头丝毫，连垂下的眼帘也不敢抬起，在四皇子接过道韵瓶后，便轻手轻脚往后退了几步。
“自得仙尊的道蕴。”
四皇子观摩了下，古井无波道：“给他两千亿信仰石吧。”
秦立闻言，不由吃了一惊。
他并不是不知道道韵的价值，只是不敢轻易给李纯的道韵下定价而已。眼下这瓶子里的道韵，撑死只能兑换一千四五百亿的信仰石，四皇子却给足了两千亿，可见他对李纯是有多么的青睐有加。
不过他很聪明，没有妄自猜测，也没有询问为什么，而是点头回应道:“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还有什么事吗？”四皇子将道韵瓶收好，头也不抬问道。
秦立犹豫了一下，咬牙轻声道：“殿下，这些日子，自然星门陆续洞开，王朝威严旁落，大帝权威受到质疑，此间许多大世家，听宣不听调，甚至有的趁乱而起，万宝庄处处收缩，再这般下去，难以为继了。”
世人都说万宝庄有中央王朝某位皇子的参与，却没人能想到，万宝庄其实是四皇子自己一人的。
听得这话，四皇子沉默少许，斩钉截铁道：“继续收缩吧，实在不行，就削减万宝庄的规模。”
王朝逐渐出现崩塌的迹象，许多地方已经不认万宝庄的宝钞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本来万宝庄就是打着中央王朝大旗扩展起来的，王朝越是没落，宝钞的公信力就越弱。
“好的。”
秦立拱手，然后又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四皇子眉头不由紧皱起来，平静的语气终于出现了波澜，不满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该知道我的脾性，有什么话就一次说清楚。”
秦立如遭重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俯首说道：“李纯想见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