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珊珊痛苦的嘶嚎着,甚至不顾手上还连着输液的针管。
“珊珊你冷静一下,你刚刚做过手术,不能这么激动!”
赵柔芳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却被裴珊珊更大力的推开,“走开,我不要你管!如果不是你一直挑衅裴依依,她怎么可能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被女儿撕心裂肺的指责,赵柔芳当场愣在了原地。
赵柔芳虽然生性自私阴毒,唯独对裴珊珊这个女儿是从小捧在手心的,现在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只觉得心都要被撕扯开来。
“病人刚做完手术,你怎么能让她这样呢?”
护士闻声赶来,就见赵柔芳愣在原地,看着裴珊珊发火,立刻上前把人按住,扎了一针镇定。
直到药效发作,裴珊珊才抽噎着昏睡过去。
裴家的事暂且不提,裴依依被暴露了行踪,没法直接去参加画展,索性直接让言安的人把画作带走,等到展览结束送给位有缘人就行。
“你又在做慈善了,大佬。”言安无奈的叹了口气,若一白现在的每幅画都是天价,偏偏裴依依本人每次说送就送了,最后只有她这个经纪人心疼得不行。
“我总不能再把画带到回国内去吧。”
裴依依无奈道,现在厉修湛和南方都在国外,无论被哪一方发现她的画,恐怕都会猜出她的真实身份。
南方从那天来过之后,就又匆匆离开了,归夏集团正在上升期,国内外的合作都需要他亲自盯着。
裴依依坦然表示南方不用在她这边浪费时间,又在c国玩了两天,才独自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言安照旧给她定了头等舱,裴依依戴上眼罩,正准备休息,忽然听到些不寻常的动静。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熟悉的男声响起,裴依依默然掀起了眼罩,就见南方笑着坐到了她身边,“好巧。”
巧个大头鬼,裴依依才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肯定又是南方偷偷查了她的航班。
不过昨晚玩得太疯,裴依依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更何况南方之前也帮过她不少,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纠结。
南方见裴依依接受了自己的存在,笑意更深了些,叫了空姐拿了张毛毯来,刚要帮裴依依披上,手里的茅台就被别人抽了过去。
厉修湛面色冷硬,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两人身后,现在拿着毛毯对南方点了下头,“谢谢。”
南方默然,他早猜到厉修湛是为了裴依依来的,但这几天没见其出现,还以为早就回国了,没想到是在这儿等着裴依依。
厉修湛没得到回应,倒也不气,看着南方又拿了条毛毯来,故技重施,从裴依依身上抽走,“谢谢。”
谁能想到赫赫有名的厉氏总裁,会做出这么幼稚抢人毛毯的事情。
南方快险些没被厉修湛气得笑出来,“厉总可知道,不问自取,视为偷。”
这话一语双关,似乎在说厉修湛手上的毛毯又像是在说别的什么东西。
晨光透着窗户的缝隙洒在厉修湛脸上,明暗不定。
“是吗?”厉修湛轻笑了声,却是把毛毯牢牢的全在了手上,“那也要看主人是谁了,这个好像不是你的东西吧?”
两人对视的瞬间,似有火花在空气中弥漫。
“好吵。”裴依依被说话声吵到,迷迷糊糊的嘟囔道。
南方和厉修湛这才作罢,只是垂眸坐稳了自己的位置。
几个小时的航程过去,裴依依睡得格外恣意,连坐在后座的厉修湛都有些意外,看不出她还有这样懒惰的一面。
不过……是因为之前失血过多的缘故吗?
厉修湛右手搭在手腕上,只想着回去要让程飞再开些药,裴依依总这样瘦着也不是办法。
直到航程的提示铃响起,裴依依才悠然醒来。
她还记着南方在身边的位置,下意识的朝他问道:“我睡了多久?”
“不多。”回应却是从后座来的,厉修湛微微坐起了些身体,“几个小时而已。”
裴依依睡得有些发懵,看到厉修湛的瞬间忍不住揉了揉眼,只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是幻觉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次不等厉修湛回答,南方立刻接道:“凑巧而已,不过我刚才拿给你的两条毛毯,全被他抢走了。”
怪不得她觉得身上凉嗖嗖的,忍不住瞪了厉修湛一眼,都多大了还玩这种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