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那一点点痛苦的减少，对于方程来说，虽然影响微乎其微，但是最起码，也有了一个宣泄的口子了。
方程下意识的一个反应就是再一次的挥剑。
然后再挥剑……
越挥越快，越快，方程的精神越好，或者是说，方程的状态，越癫狂。
如果此时有别人在旁边看的话，就会发现，方程好像一个疯子一样，再不停的扭曲着自己的身子，然后双手双脚在那到处挥舞。
而方程，保持这样的状态，足足过了两个时辰，然后方程突然立定不动了。
此时的方程，眼睛再一次的合上了。气息也从刚才那种紊乱的状态，变得绵长安静下来。
方程的脑海中，再也没有那些小剑的影子了。因为刚才两个时辰的舞剑动作，已经把自己脑海中的那些剑意，全部得又放了出去。
而此时方程脑海中，剩下的，就只有那些剑意的影子，这些影子井然有序得在昂成的脑海中排列。
随着方程的心思，或左摇、或右摆。
方程笑了，嘴角还有刚才吐出来的，已经干涸的血迹，但是方程笑了。
猛地睁开眼睛，这山谷中，似乎能听见宝剑出鞘的那种剑啸声。
这种声音，有一种肃杀的意味。
而此时再看眼前的石壁，那些剑意还是剑意，对着方程，仍然充满了敌意。但是随着方程目光所及，那些被方程看到的剑痕，好像一阵扭曲。
或者说，上边的剑意好像一阵扭曲似的。
方程单手一挥，口中喝道：“引剑！”
石壁上无数肃杀的剑意，随着方程的手指方向，全都射起。
方程手指一挥，距离自己不远，另外一块光秃秃的石壁上，已经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剑痕。
一法通，万法通；一剑悟，万剑悟。
但是方程知道，自己还没有到一剑悟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摸到了门槛了。
所谓大道至简，自己还没有到那种把万剑归一的程度。自己只是到了独孤剑神当年睥睨天下，一剑破法之前的程度。
想要继续悟下去，就需要更多的刺激了。
想了想，方程点了点头。
看来是到了瓶颈了。方程需要外力，需要外力的压力，才能给自己更多的动力。
想了想，方程站起身，然后往剑堂的论剑台走去。
论剑台。
就是方程之前来的时候，路过的那个广场。这个地方，就是剑堂的弟子，每日演武切磋的地方。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喂剑的地方。
方程一步一步得走到了论剑台。
很多弟子在看到方程的第一眼后，就停下了自己手上的事情，然后小声的和同伴议论着什么。
等看到方程向着论剑台走来，挡在方程面前的人，也都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主动把路给让开了。
大家好像在看着方程的眼睛时，都被方程眼神中的那种凌厉的杀意给惊住了。
等大家反映过来，想要再找方程麻烦的时候，方程已经走到他们前边了。
就这样，方程一路走到了论剑台的中间。
环顾四周，方程的嘴角弯起来一个浅浅的笑容。
“丹堂方程，但求一败！谁来？”
方程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众人的耳朵中，却好像扔下了一个炸雷。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然后带着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场中间的方程。
这人刚才说什么？但求一败？跑到剑堂的地盘上，跑到剑堂的论剑台上，叫嚣着但求一败来了？
只一瞬间，无数的声音想起来了。
“小子，你够狂啊！我来！”
“别动，让我来，谁跟我抢我跟谁急啊！”
“哪来的野小子，什么丹堂不丹堂的？混蛋，丹堂又怎么样？揍了！大不了这个月不吃丹了！”
……
别人哄闹归哄闹，只有前段时间和古青青一起去过那悟剑坪的人，认出了方程。
然后几个人在那小声说道：“这小子不是在悟剑坪呆着的吗？怎么跑这来了？”
“口气不小，居然来我们这里挑衅。”
“怎么说？教训教训这小子吗？”
不少人都跃跃欲试了。上次没能和这个方程动手，很多人心里还是非常不忿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子落在了方程的面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小师妹古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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