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
这一下，所有的仙士都大吃一惊。
“开……开什么玩笑啊？这红色代表着不到百岁，而且……看着这红色的程度，都快发紫了，这家伙……有这么年轻吗？”
“不可能吧？不到百岁就到灏仙四等的境界了吗？是不是这测骨玄晶坏了啊？如果没坏的话，这家伙的资质，是不是有点吓人了？”
整个持国殿的仙士都在那议论纷纷。之前大家都觉得，这方程最起码也得好几千岁了。哪知道，这家伙居然这么年轻？
孙红衣也吓了一跳，她也想不到，这家伙居然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可是这家伙的修为，还有这为人处世的那种稳重，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啊。
火印灏仙的眼中也流露出了奇异的神色。他来回检查了好几遍测骨玄晶，确认这东西没有问题，才摇头说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我之前已经很高估你的资质了，结果想不到，我还是小看你了。如果不是我们之间有不可化解的矛盾的话，就冲你这资质，我还真想把你收入门下。”
方程笑道：“怎么？我要是拜你为师的话，你会放了我吗？”
“不会！”
火印灏仙冷笑道：“徒弟再好，也没有七品神兵好。你现在在我眼中，就是最顶级的器料。”
在不远处，司文斌也是一脸的惊悸：“想不到，咱们红衣的眼光这么好！”
霓霞真人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天赋再好又有什么用？现在已经走入了旁门左道，就注定了他这一生要被荒废了。那暗香山人不就是例子吗？”
“说不定，这家伙在修炼的过程中，遇到一些门槛过不去，就直接爆体而亡了，他还未必有暗香山人活得时间长呢。”
司文斌拧着眉头说道：“可是这旁门也并不是一条死路啊。那成一眉不就是凭借着旁门入圣的吗？你看看他，这天赋，不比成一眉差吧？”
霓霞真人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在这仙界中，踏入旁门左道的灏仙有多少你知道吗？可是最后能够像成一眉一样，旁门成圣的又有几个？就他一个罢了！”
“再说了，就算这冼聃的资质高，天赋好，可是相比于沧河灏仙，还有那成一眉的儿子，还是差了不少的。”
司文斌点了点头。这南詹界和北芦界的两大天才，可是这仙界中，最有希望成为第五个灏仙上境的人。这个冼聃比起来那两个人，确实差得有点多。
就在此时，比赛也正式开始。
第一场是笔试的内容，这个笔试部分，也是最快筛除那些浑水摸鱼滥竽充数本领低微的弟子的。
作为这次大比的主考官，火印灏仙在把试题分发下去之后，就开始死死盯着方程看了。
按照职能来说，他应该统筹全场，不过他就是不管那么多，他就是针对方程，怎么着？谁规定了主考官就不能只盯着一个人监考了？
方程和众多锻器师都坐在那玄境地面上，每个人的坐下都有一个蒲团，面前一张桌子。还有考卷。火印灏仙面前有一个香炉，上边插着一根香。
等香燃尽了，也意味着考试结束。
整个场子里，都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苦苦得思考。
只有那左云灏仙还不自觉，根本就没有汲取教训，一脸贱笑得说道：“我说小子，我承认，你这天赋是有点不错。”
“不过，这里边的考题，大多数都是关于器料的内容。这可是考验人的眼界的，你一个混了不到百年的家伙，还想……”
“好了，写完了！”
方程直接把笔一拍，然后站起身，一脸漠然。
左云灏仙瞪着眼睛说道：“你开什么玩笑？这香才燃了多会儿，你就说自己写完了？你肯定是在乱涂一气。”
火印灏仙拧着眉头走了过来。他刚才没有发现方程有任何作弊的举动，把方程的那答卷仔细得检查了一边，才拧着眉头说道：“全对，过关。”
然后他看着方程，摇头说道：“想不到啊，这才多长时间，你居然已经把我那《火印录》里边的内容都吃透了。”
旁边的一种锻器师都吓愣了。本来还想着，这家伙是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态来的，结果呢？真是想不到，这家伙居然真有几把刷子啊。
所有人都感觉到身上有压力了。
方程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孙红衣已经迎了过来，笑着说道：“老冼啊，真是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啊。甭管是修炼还是这锻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要是……”
说到这里，孙红衣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想说的是，要是老冼能活下来的话，将来肯定会名声大振，或者名扬仙界的。
可是很明显，这老冼活下来的机会不大了。
方程当然也知道孙红衣的意思，反而笑着安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