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衣居然一改常态，没有穿上往日里自己喜欢穿的红衣，而是还上了一身清丽的白衣，也不知道是心情的变化导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此时换了一身打扮的孙红衣，已经不见往日里的那份英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反差的柔美。尽管倾国倾城，可是眉宇间的愁容，却怎么也化不开。
“头一次感觉到，原来这春天也是这样寒冷的。如果说他在身边就好了，那金光万道，一定和太阳一样温暖。”孙红衣喃喃得说道。
眼神也忍不住得看向了不远处的那方程之前住过的地方。
就在此时，孙红衣身边走过来一人。
岳春岚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
“红衣姐姐，我帮你做了一点点心，你尝一尝？”
孙红衣笑了笑，然后说道：“真是难为你了，每天都给我送东西吃。不过，我是真的没有心情吃。”
“可是……自打冼先生离开这里之后，您就一直不吃东西了。”岳春岚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的神色。
她还是不习惯称呼方程为方先生，叫冼先生，可能也代表着她和方程之间，那一段特殊的经历吧。
“在过一段时间，您就要……就要嫁到那南詹界了，就算是您不想去，想要抗婚，那也要吃点东西，有体力才行呀。”
孙红衣笑了笑，那笑容中满是苦色。最后看着岳春岚，孙红衣笑着说道：“我就算是在吃饱，也没有办法抗婚呀。以前我是可以任性，那是因为有父母……”
“但是现在呢？父母就是我最大的阻力，我又怎么可能还有抗婚的可能呢？”
岳春岚一听，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那季妙灏仙走了进来。
孙红衣的眼睛亮了起来：“季妙师叔，方程有消息吗？他到底是死是活？”
季妙灏仙看着孙红衣，然后淡淡得说道：“其实方程的消息，我早就听说了，不过我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才一直瞒着你。”
“你说什么？难道说方程死了吗？”孙红衣顿时感觉心里一痛。
季妙灏仙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方程没死，他不仅还活着，而且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获得相当滋润了。他现在已经是北芦界的贵人。”
“整天和那多闻殿的公主成书仪混在一起，据说，那一眉真人都想要收下方程当女婿呢。”
孙红衣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还好，还好，他活着就好。”
季妙灏仙顿时生气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啊？你现在已经深陷绝地，但是那小子呢？”
“自己脱身之后，不仅不想着怎么救你脱困，反而在北芦界逍遥快活，我真是看错这个家伙了。真是一个薄凉之人。这样的人，你有什么好留恋的？”
孙红衣笑了笑，然后说道：“可能是我真的已经沉溺于这情爱中无法自拔了吧。我现在只要听到他还活着，就无比开心了，至于说他怎么样……”
孙红衣摇了摇头：“我真的无所谓的。季妙师叔，当初那暗香山人那样对你，最后，你不还是原谅了他吗？”
“我……”季妙灏仙顿时也是说不出话来了。
岳春岚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心态，那是爱到极致后的一种卑微，一种可以为对方舍弃一切的卑微。
就在此时，外边传来一个声音。
“红衣，父亲来看你了。”
司文斌从远处飞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盒子。
孙红衣拧着眉头问道：“父亲，您怎么了？好像受伤了？是谁伤了你？这……难道是……”
孙红衣想到，这天下能伤到父亲，一个灏仙九等境界的人，恐怕也就是除了母亲的那三位灏仙上境了。难道说这天下已经陷入混战了吗？
司文斌尴尬得笑了笑，然后说道：“是方程。这小子，实在是太吓人了。不过才晋升到灏仙七等的境界，就已经快要天下无敌了。”
“就连我，在他的手底下，也撑不过几招。现在这世上，人们都已经称他为这灏仙境界的第一人了。”
“啊？什么？”
几个女子都吓了一跳。
岳春岚一脸惊骇得说道：“灏仙七等打败了九等的境界？有这么厉害吗？”
季妙灏仙也是一脸的震惊：“难道说，这就是旁门左道的威力？如果说非同没有死的话，岂不是和他一样了？”
孙红衣也是又惊又喜，然后说道：“太好了。方程现在有了这样的实力，终于也可以安心了。啊对了，父亲，您没有对他说我现在的处境吧？”
“没有。”司文斌直接摇头否定。
孙红衣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就行了。我怕你要是真告诉他的话，他脑子一热，直接过来抢婚就坏了。到时候，我娘和那沧海真人两个灏仙上境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