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许弈耍了一个手段,那就是曩智达很早之前就与凤枝灵有私情,既然有私情,曩智达自然早就看到了凤枝灵身上的纹身。曩智达也是个围棋高手,他自然知道线索藏在鹿剑局之中,也知道要解开鹿剑局必须要靠鬼藏龙,而鬼藏龙就在凤枝灵的背上,既然如此,他何必还要将许弈救出来呢?
这一切都在许弈的计算之中,许弈在死前就安排好了一切,这就是为什么凤枝灵要重伤曩智达然后逃跑,而后又要去曩承望的坟前哭泣。
年绶道:“凤枝灵重伤曩智达是主要目的,之后去坟前哭泣,我想,并不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因为凤枝灵心中的确有愧,因为那时候的凤枝灵并不知道杀害她亲生父亲曩承望的人是曩智达和许弈,她原本认为只是曩智达,完全没想到许弈也是,要知道,她也是其中一枚棋子,还间接成为了帮凶,所以,心里愧疚。”
左啸吟问:“那么凤枝灵是怎么知道的?”
夕环接着话道:“那晚曩智达将凤枝灵接到七月门,主要是想得到纹身,当然也不排除曩智达是真的喜欢凤枝灵,于是将实情告知,曩智达敢说,只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凤枝灵就是养父曩承望的亲女儿,他洋洋得意,他没有动手,只是调开了护卫,给了许弈迷药,让许弈去动手,凤枝灵闻言激动,出手伤了曩智达然后逃走,这就是为什么凤枝灵要自杀的原因。”
左啸吟恍然大悟:“我觉得这应该就是真相。”
年绶感叹道:“这个许弈的确聪明,而且也算是心狠手辣。”
夕环道:“他只是报仇,但他的报仇和一般人不一样,绕了很大的圈子,还故意留下了线索,他既不希望陵弈制作办法落到他人手中,也希望能报仇,还希望能铲除曩智达。”
左啸吟道:“那他为什么找上年成凯呢?”
年绶道:“我估计是因为年成凯的名气,希望让年成凯将这出戏演得更真一些,所以,严格来说,年成凯也是棋子,许弈才是唯一的棋手,在这场棋局里,许弈在和自己下棋,曩智达连棋手都算不上。”
左啸吟问:“那么陵弈到底在哪儿?”
年绶道:“我们现在的问题不是找陵弈,而是要找到陵弈制作的办法,那个幕后的人目的也是这个,并不是陵弈。”
左啸吟又问:“我实在不理解,陵弈真的就这么神奇吗?”
年绶道:“一种看不到的棋子,而且落子无声,你说神奇吗?在逐货师这也一行,这算是顶级奇货,很多人追抢的。”
左啸吟问:“那你呢?你也是逐货师,你对陵弈有兴趣吗?”
年绶摇头:“没有。”
夕环也问:“为什么没有?”
年绶道:“你警|察靠什么破案?”
夕环道:“线索。”
年绶又问:“线索怎么来的?”
夕环道:“找出来的呗。”
年绶摇头:“不,线索是人留下来的,警|察靠的是研究人来破案,没有人哪儿有案子?其实逐货师这一行,大家都追求的是奇货,各种珍奇异宝,可我反而觉得那些东西背后的故事更有趣,故事里的人更有价值,相反那些所谓的奇货,有些时候却是害人的根源。”
夕环和左啸吟听完陷入沉默之中,年绶笑道:“干什么呀,我难得正经一回,你们不需要这么配合我吧?”
夕环问:“现在确定不是七月门的后人在背后搞鬼,那我们就应该赶紧解开棋局,我虽然知道怎么破解了,但是对围棋始终不懂,得找一个口风紧,信得过的人。”
年绶问:“我认识口风紧的人倒是不少,但不是懂围棋的。”
左啸吟道:“对了,韩老师会下围棋,而且很喜欢,不如找他问问,他的口风也紧,人很老实憨厚。”
年绶道:“他可以吗?”
左啸吟道:“应该可以,只需要让他下棋就行了,其他的他应该也不懂。”
事不宜迟,三人又找到了韩老师,韩老师一脸的疑惑,显然,他不知道什么叫鹿剑局,什么叫鬼藏龙,但他们将残局摆好之后,韩老师就懵了:“这个棋局,不是残局,白子输定了,还有,你们看残局中这颗黑子,没有人会这么下的,再笨的棋手也不会落子在中心位置,没有意义呀。”
夕环却在旁边指示着他,按照记忆中的光点步骤告诉他,韩老师听着听着双眼放光,真的在段时间内转败为胜。
韩老师惊喜道:“原来真的可以,太神奇了,不是,这个是怎么解开的?”
左啸吟道:“韩老师,感谢您,您先回去吧,这次辛苦你了,改天我有空去你家看望你。”
韩老师一头雾水的离开了,临走前看了好几次棋盘上的棋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待韩老师走后,三人围在棋盘前,看着上面的围棋,既然解开了,那么秘密在哪儿?年绶摊开手道:“这算什么?也没看出什么秘密来呀?”
左啸吟也摇头,年绶都看不懂,他怎么能看明白呢?
夕环坐在那沉思着,许久后摇头道:“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绶道:“棋局是异道专属的,那么秘密肯定与异道有什么关系,我们不需要找棋手来看,而是换一个思维,从星相图的角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