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绶此时已经确定,之前珐琅要杀自己也好,给自己灌水也好,甚至是逼迫自己上桥,用枪威逼等等,都是为了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仔细想想,若不是珐琅不断在用这种方式刺激自己,也许自己早就死了。
注射过噬疫产生的副作用,只能用不断刺激情绪来驱除这一个办法?利用人的本能来挽救自身?
年绶思索走神的时候,珐琅已经顺着绳索下去了,年绶也赶紧顺着自己那条绳子踩着山壁慢慢滑下去。当两人进入迷雾之后,年绶就听到旁边珐琅道:“靠近我。”
年绶发现虽然珐琅近在咫尺,但在浓雾中依然无法看到,似乎这些都不算是雾气了,而是其中一种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顺着悬崖往下,百米的绳子都放完了后,两人依然没有见底,珐琅只得重新爬回去,把自己那根绳子解下来,再顺着年绶的绳子往下,再到年绶的尽头后,将两根绳子接在一起,两人再一上一下的往下滑行。
一百五十米的绳子终于放完后,两人终于到了悬崖的地步,到下面用手电照亮一看才发现,下面并没有地下湖或者地下河,只是一个又一个像是温泉坑一样的水潭,有些冒着还冒着热气,之前掉下来的那些猴子,大多已经被摔死,少数两只没有直接摔死,但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珐琅上前近距离看着那只濒死的怪猴,才发现那猴子的身躯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差不多,浑身的毛黄白相间,手上的指甲锋利无比,口中两侧的犬齿看起来就和吸血鬼的一样。
濒死的怪猴见珐琅靠近,依然强撑着想要爬起来攻击,珐琅赶紧退开,又看向四周。
年绶指着右侧道:“只能往那边走,左侧是沼泽,过不去。”
珐琅点头道:“生死一线,差一点我们就完蛋了,如果我们过了吊桥,不要说那一群食人猴,就是一两只我们俩都无法对付。”
年绶却是对珐琅说了句:“谢谢。”
珐琅没回应他这句话,继续右侧走去。
年绶追上去问:“你是不是发现,只能用那种办法来挽救那些注射过噬疫的人?”
珐琅没回答,年绶又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连续的追问让珐琅烦了,他驻足停下,面朝年绶道:“我不是要救你,我只是不想你变成我的累赘,另外,你真的是个懦夫,而且极其幼稚,若不是……”
“若不是什么?”年绶立即问,“若不是盘古要求你?”
珐琅没回答,继续往前走,年绶也不再追问,总之他现在确定一点,那就是珐琅是不会杀他的,也应该不是他的敌人,如果照此推测,难道盘古也不算是敌人?既然如此,盘古为什么要计划这一切呢?
往右侧前进了大概百米之后,头顶的浓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树冠,且上面还挂满了火红色的咖啡果,左右两侧的山壁上也爬满了咖啡树的枝干,枝干上也挂着显眼的咖啡果。
珐琅道:“应该很近了。”
虽然说很近了,但两人又朝着前面走了大概五十米之后,才看到那颗所谓咖啡树的本体,本体很巨大,而且其中有一半是没入山壁之中,粗略计算,那颗树的直径至少有十米,而且树干往上到树冠的位置至少接近百米,且树棺之大,根本算不出面积来,是真正意义上的参天大树。
在大树跟前,还有一个巨大的坑,坑内堆砌着无数的鹅卵石,整齐地贴在坑洞的边缘,而坑洞中心都是烧过的碳灰之类的东西,周围还摆着一圈干尸。那些干尸头脚相连成为一个圆形,围绕着中心点火的位置,一共有五具,男女老少都有,与之前可升降古怪建筑中红木屋内的干尸相似。
“清理背包,”珐琅蹲下来将背包内的东西全部倾倒出来,“装噬疫果,能装多少就装多少。”
年绶却发现珐琅背包内还抖出一些古怪的东西,那些东西是长方形的,他立即上前捡起一个来,随后道:“炸药?”
珐琅直接将那块炸药拿了回去:“和你没关系。”
年绶问:“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珐琅只是冷漠地回答:“这种东西不能留。”
年绶又道:“可是你这点炸药,怎么可能毁掉这么大一棵树?”
珐琅迟疑了下道:“我没想过会是这样,要不,我就多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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