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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章三十三:血色蝉蛹(1 / 2)

这次四足鼎并不像上次一样五个挤在一起,而是自上而下排成一列,这与年绶之前的推测完全相反。按照他的推测,五个四足鼎对应五行,那么也应该对应五个不同的方位,也就是东南中西北。可此时五个鼎却直接排成一列,首尾相连,这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怎么办?”珐琅看着上方问,问完后他又后悔了,他觉得应该自己思考,而不是凡事都要问年绶。

方志云也看着年绶,年绶则观察着地面,因为此时五个鼎都产生了裂缝,五种不同颜色的腐蚀性液体开始滴落下来,但因为从上至下排列的缘故,五种液体直接混在了一起,无法分辨其颜色。

年绶似乎并不慌张,而是抬头看着那些鼎,在心里计算着,然后又看向之前可以移动鼎的那些铁链,上前拽动之后,发现毫无反应。他不得不将目光投向每一个楼梯中间的那些铁链。

年绶自言自语道:“八个楼梯,五个四足鼎,可以拽动的铁链有十八根。而排列顺序有两种,第一种,不移动楼梯,直接拉动四足鼎,能让四足鼎按照正常方位排列。第二种,移动楼梯,再拉动四足鼎,四足鼎按照自上而下的顺序排列。第一种排列可以分辨出颜色,第二种却不可以。”

温度加上腐蚀性液体的缘故,很快五个鼎就要完全破裂。方志云和珐琅已经急得满头是汗,但年绶却镇定自如,开始尝试拽动八个楼梯中间的铁链,然后发现八个楼梯中有五个楼梯的铁链此时可以移动五个鼎的位置。

年绶道:“明白了,首先要找准五个鼎对应的五行,再按照顺序再排列,快,让五个鼎恢复原来的位置,将它们降下来。”

虽然方志云和珐琅还弄明白年绶到底要做什么,但还是按照他所说,将五个即将破裂的四足鼎又降下来,恢复了原来的位置。

方志云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年绶不回答,只是观察着五个鼎滴落的液体,不断低头再抬头,随后道:“从左侧开始数,分别是木、火、土、金、水,因为这五个鼎流出的液体正好是青、红、黄、白、黑。所以,可以将五个鼎编为木鼎、火鼎、土鼎、金鼎、水鼎。”

珐琅此时恍然大悟:“先将五个鼎升上去,就是为了让鼎身破裂,这样才能流出液体,按照液体的颜色分辨出五个鼎对应的五行,然后再进行第二次排列?”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年绶看着珐琅和方志云,“祖冲之你们都知道吧?他有本书叫《述异记》,在书里写过一个故事,这个故事里有一个很奇怪的公式,公式是用五行来计算的,我刚才之所以可以找到八个楼梯中那五根对应五行鼎的铁链,就是按照这个公式算出来的。”

范志云寻思片刻问:“你是说,第一次排列,只能移动五行鼎,而不能移动楼梯,目的是让五行鼎上升聚集在一起,让互相产生的高温导致鼎身破裂,破裂后鼎身流出的液体,才能让我们分辨出每个鼎的五行属性。然后再进行第二次排列,第二次排列后,八个楼梯交错首尾相连,能让我们走上楼梯前往最高处,但是此时五行鼎是按照自上而下的顺序排列,可这种排列顺序是错误的,但之前控制五行鼎的两条铁链已经失效,要想再次移动五行鼎的上下顺序,只能按照祖冲之书中的计算公式从八个楼梯中找出对应可以移动五行鼎的铁链。”

年绶点头道:“没错,自上而下必须按照木鼎、火鼎、土鼎、金鼎和水鼎的顺序来排,也就是五行基础顺序。”

珐琅又问:“这样排列有什么意义呢?”

年绶道:“我也不清楚,但我计算了很久,能想到的只有这一种方式。”

虽然不知道最终结果是什么,但三人还是决定再冒险一次,按照年绶的办法来进行排列。再重新进行了两次排列,并且拽动铁链将五行鼎的顺序调整了之后,三人躲在了角落之中,注视着上方已经自上而下排好的五行鼎。

最上方的五行鼎第一个裂开,其中的液体滴落在第二个鼎上面,溶化了鼎的上端后,液体掉落进第二个鼎,随后木鼎和火鼎的混合液体又进入土鼎之中,以此类推,最终木鼎、火鼎、土鼎和金鼎的混合液体直接浇灌在了最下方的水鼎之上,水鼎整个被液体溶化,最终五个五行鼎全部被溶化,而溶化出的液体全部倾倒在了中心点的位置。

三人注视着中心点,发现液体全部落下去之后,直接将中心位置溶化,很快一个直径三米的井口出现了他们的眼前,同时巨型四足鼎的出入口也再次打开。

方志云长吁一口气:“总算是对了,年绶真有你的。”

年绶只是立即奔出去,他很担心夕环等人的安危,而珐琅则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深井,心里五味杂陈。他很清楚一点,那就是这次比试他又输给了年绶。难道他真的与年绶之间存在着智商差距?年绶的智商似乎将他远远甩了在后面。他很不甘心,他知道胡聚很厉害,远比年绶厉害,难道遗传基因代表了一切?他永远都无法超过年绶,无法超过胡聚吗?

年绶和方志云走出巨型四足鼎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不远处那个奇怪的物体,两人愣住,直勾勾看着那个怪异的物体,完全无视在一旁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夕环和颜中辉,而似乎什么都不怕的商重,此时也是满脸的恐惧。

年绶问:“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一个类似蝉蛹的物体,但长两米,宽一米五,而且是红色的,走近一点才能看清楚,那东西的表层包裹着一层层红色的细线,那些细线如血管一样,其中似乎还有血液在流动。

商重好半天才回答:“刚才你们进去之后,夕锦华来了,但教授拦了了他,和他打在一起,那时候我才知道,教授也被那种恶魔寄生了,两人一直在厮杀,但难分上下,打了很久之后……”

说到这,商重又深呼吸了一口,看着年绶:“夕锦华的胸口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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