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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章十八:执迷不悟(1 / 2)

半蛇人将年绶、阿茕、商重、井泰和珐琅押解到金字塔旁边的树林,让他们跳进一个挖好的深坑之中,然后再在上面用木栏盖上。

珐琅独自蹲在一侧的角落中,双眼呆滞,满脑子都是不甘心三个字。除了年绶之外,阿茕、商重和井泰都盯着他,这大概就是报应的真实写照。特别是井泰,他从一开始就打心底看不起珐琅这种人,完全就是小人得志,不过,他也没想到,珐琅根本不是年家人,井泰甚至在想,如果年无垠得知这个消息会怎样?说不定会当场气晕过去,亦或者直接气死。

年无垠怎么都想不到,他虽然知道胡聚替换了孩子,但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年冰岚早就被夕家所替换了。

年绶此时也想明白了,在夕环找到年家来的时候,年无垠并没有急于让他们成婚,也没有采取任何手段,就是因为年无垠很清楚年绶并不是年家人,所以,这样的结合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年无垠一直在等,要不就将夕环嫁给年玺,要不就嫁给珐琅。

不过,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虽然年绶能明白夕家将年家的孩子,也就是年无垠的亲儿子替换后改名叫夕锦华,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也明白让夕家真正的后代夕寄灵改名叫戚寄灵,但是,为什么要在这两个人身上做实验?

毫无疑问,夕锦华能够成为恶魔,是夕家干的。戚寄灵能变成那种不死的怪物,也是夕家做的。夕茗对年家人带着怨恨,对夕锦华下手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年绶的疑问,自然也是夕环的疑问。此时,身在金字塔之中的夕环跟在奶奶夕茗的身后走在那条长走廊中。走廊并不算宽,却很高,上下足有五米,就好像专门为那个虵形女巫所设计的一样。

夕茗带着夕环走进大殿之中,大殿的中心立着一座雕像,雕像也是半人半蛇,而且是个极为漂亮的女人。

夕环看着那雕像道:“这是女娲吗?”

“是女丑,”夕茗看着雕像道,“这是我们夕家的祖先,不过,传说我们也是女娲的后人。”

夕环一愣,很是吃惊。

夕茗转身看着夕环:“不需要那么吃惊,这是事实,来,我给你讲讲霾国的故事,也让你知道自己身负多重的责任。”

金字塔旁边的深坑中,年绶观察了一番,知道逃出去无望,而且就算他们离开这个深坑也会很快被追上,哪怕是他们逃离第三层,第二层还有那么巨大的融合怪在等着他们。

总之一句话,如今他们除了陪夕环参加那个血炼之外,别无他法。

年绶坐下来的时候,半蛇人送来了食物,食物都是烤好的肉以及水果,肉很香,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肉,水果也是从没见过的。年绶正要询问水母怪,却发现水母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自己背上离开了,看样子那东西根本就没有跟随自己来第三层。

看着那些肉,饥肠辘辘的众人谁也没动,不过商重却拿起一块吃了起来,吃了一口后他皱起眉头,随后又吃了一口。

阿茕见状问:“怎么?很难吃吗?”

“不是,”商重放下那块肉道,“不是难吃,是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尝不出味道,而且,我其实也不饿,我任何感觉都没有。”

阿茕拿起一块肉来:“这大概就是不死的代价吧,嗯,这肉还挺香,从形状上来看,应该不是我们同类的肉,可以吃。”

井泰也拿起一块吃起来,毕竟一直吃携带的干粮和自热米饭也会腻的,换换口味也好。

年绶拿起一块肉,迟疑了一会儿,走到珐琅跟前将那块肉递给他。阿茕见状正准备制止,被商重示意不要说话。

年绶将肉递过去:“吃点东西吧。”

珐琅微微抬头,恶狠狠地看着年绶,就像是一头处于警惕中的野兽。

年绶很平静地说:“不要误会,我不是来嘲笑你的,更不是在可怜你。但是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感受。”

珐琅恨恨道:“你怎么可能理解。”

年绶道:“我怎么可能不理解,几个月前,我知道自己不是年家人的时候,也很难受,但我和你不一样的是,我难过并不是因为我要失去的身份,而是我深爱的父母和我其实没关系,但是无所谓,所谓生母不如养母大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无论如何,我还是爱着他们。”

珐琅的眼神稍有收敛,不再那么凶狠:“你无法理解,你从小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而我呢?我从小就受尽苦难,受尽嘲笑和白眼,大家都说我是没有爸妈的孩子,说我是个孤儿。等我终于以为自己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不再被人欺负的时候,却发现,那只是做了一个梦,所有的都是幻影。”

年绶看着手中那块肉:“你让我想起以前在警校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同学,我记得他叫杨勤,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儿,喜欢运动,读书一般般,家里条件不怎么好,全家供他一个人读书,好不容易他才考上了警校,认为自己算是出人头地了。”

珐琅看了年绶一眼,没说话。

年绶又道:“他上了警校后,并没有将精力用在学习上,而是想方设法与那些他认为家里有权有势的同学拉近关系,认为之后还得靠他们才能拥有更好的未来。我因为和他一个寝室,所以关系还不错,他在得知我妈是年氏集团总裁后,每天跟在我身后,我不喜欢那样,于是,我告诉他,我和他是朋友,他不需要那样做,他也算是听进去了。不过,后来,我和他走得越近,他就越膨胀了,认为凡事都有我撑腰,甚至开始和老师顶撞,我劝过他,可他每次都认错,但之后再犯,我知道这样帮不了他。”

珐琅的目光看向年绶,因为他能听懂,他也有亲身经历,只不过在经历中,他不是年绶那个角色,而是杨勤。

年绶接着道:“有些人,当言语劝告完全不起作用的时候,你只能让他亲身去经历失败。如果因此他得到经验教训,还有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如果他依旧执迷不悟,下场不言而喻。”

珐琅闻言只是冷笑了一下。

“那之后,我和他保持了距离,其他人也看出来了,没有人给他撑腰,他被人欺负,而欺负他的人都是以前他仗着有我撑腰欺负过的人。因此,他开始痛恨我,非常恨我,但是表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背地里说我坏话,编我的故事,甚至说我在学校里能够获奖,很多都是因为他的缘故。当然,谁都知道,这只是他可悲的自我安慰。”年绶说完后,啃了一口肉,慢慢嚼着,“等我们毕业的时候,发生了那件事,也就是我爸被诬陷为杀人凶手,对,也是你爸。”

年绶说这句话的时候,冲着珐琅友善一笑,但他的友善似乎没有起太大的作用。

年绶接着说:“我受到影响,虽然毕业了,但无法成为警察,当时杨勤很高兴,特地到我跟前来嘲笑我。我当时很愤怒,说真的,我有一百万种方式去报复他的嘲笑,可我没那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珐琅终于问:“为什么?”

年绶道:“因为他在嘲笑我的时候,老天爷就已经在惩罚他了。”

珐琅不解:“什么意思?”

年绶解释道:“良知。一个人如果连良知都失去了,那就是最大的惩罚,没有良知的人寸步难行。”

珐琅摇头:“这个世界上很多坏人都活得很滋润,年无垠是好人吗?不是,他是彻底的坏人,你看他,过得多好。”

年绶道:“你错了,你看到的永远都是事情的表面,一定要透过表面去看本质,我知道,我这么说,你理解不了,你认为自己经历了很多,但是那些经历对你来说,并没有激励你,反而是让你心里产生了更多的不满和仇恨。良知是最强大的武器,也是最坚固的铠甲,失去良知,说俗一点,会遭报应的。”

珐琅苦笑了下:“是吧,我现在就遭到了报应。”

年绶起身道:“你杀了很多人,犯了很多错,你应该受到惩罚,但惩罚你的不会是我,而是法律。”

珐琅仰头看着年绶,依旧不满道:“你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我,嘲笑我,觉得很舒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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