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炫亦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张现金支票：“这是两百万的现金支票，只是定金。”
孙一帆故作疑惑：“陈先生，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陈炫亦道：“我知道你是孤军的人，不要惊讶，我们能找到你，花了近四十年的时间。”
孙一帆皱眉：“我还是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陈炫亦叹了口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具体年份就不说了，冷战时期，我们在布达佩斯的一个小组，偶然间发现了一个正在装窃X器的人，是个中国人，我们以为他是中国方面的间谍，可没有发现他有其他同伙，我们想方设法调查他的身份，最终发现他不是官方间谍，但又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人，毫无办法的前提下，我们只能将他逮捕，这个人在我们的监狱里扛了一个月，我们用尽办法也没有让他开口，最终这个人用牙齿咬破自己的手腕动脉自杀了。之后几年内，我们一直搞不明白这个人是什么来路，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官方阵营，但是渗透的技巧却很高明，这让我们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肯定还存在一个非官方的间谍组织。”
孙一帆只是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没说，她已经判断出此人的身份了，这个人应该是中情局的人，但是中情局的人怎么会盯上无字天书的？他们知道多少，从何而知的？难道孤军内部出现了叛徒？
陈炫亦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看了一眼窗外后，目光又回到孙一帆身上：“柏林墙倒塌之后的第二年，我们展开了清苗行动，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我们收到情报，前苏X的一个机构在冷战时期收养了大量的孤儿，培养成为间谍，从西柏林作为起X进行渗透。这次行动我们虽然有一些收获，但是不大，可是意外的是，我们在一家孤儿院内发现了一个自杀的老师，她是中国人，身份很干净，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当然，从现场看她是自杀，但是，她是被人杀害后伪装成自杀的，也是因为如此，我们觉得这是个重要人物，我们让最好的医生将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随后我们开始调查她的身份，可奇怪的是，无论是东德还是前苏X的相关机构中都没有她的资料，她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院老师，可是，她为什么会被杀害呢？那时候的杀害应该是灭口。”
孙一帆插嘴：“陈先生，我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我很忙，如果你不是来委托我的，那就请离开。”
陈炫亦笑道：“不要那么着急，孙律师，我定金都放在这里了。”
孙一帆道：“是否接受委托是我来决定的，而且，你所说的故事，如果是真的，那么，我应该现在马上报告给国家全安部门。”
“你不会那么做的，”陈炫亦依旧满脸笑容，“我坚信这一点，我继续讲述我的故事，这次请你不要打断我，因为这样做对我们之间接下来的合作没有任何好处。”
孙一帆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也没有表达，但默许了陈炫亦继续讲述。
陈炫亦却是环顾四周：“能来一杯喝的吗？”
孙一帆起身：“咖啡还是茶？”
陈炫亦道：“茶，我骨子里依旧是个中国人，没办法每天不断的摄入咖啡X。”
孙一帆泡茶的时候，陈炫亦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继续讲述：“那位女老师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她醒来之后，似乎很绝望，她一句话不说，就那么沉默了一个星期，我们没有审问她，我们只是在等待，上帝是眷顾我们的，一个星期后她主动开口了，她说，她并不属于东德或者前苏X的任何机构，她来自一个中国的民间谍报组织，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做孤军。”
陈炫亦说到这的时候，孙一帆刚倒好陈炫亦那杯茶，她不动声色地将茶递给满脸微笑的陈炫亦：“您的茶。”
陈炫亦闻了下，又看着茶杯：“不算是特别好的茶，不过，我也已经满足了。”
孙一帆落座：“你的故事说完了吗？”
陈炫亦将茶杯放在桌上：“她给我们讲了她所知道的一切，开始我们并不相信，因为那太诡异离奇了，不过呢，神秘的东方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特别是中国，整个东方的文明都与中国有密切的联系。”陈炫亦说到这顿了顿，“至于她为什么会在那家孤儿院？那是因为她被派去渗透了东德的谍报机构，目的就是为了在谍报机构里面二次培养孤军的人，也就是说，这些孤儿表面上看起来也许是前苏X或者东德培养的间谍，但实际上他们却是孤军的人，这不仅是鸠占鹊巢，还抚养了对方领养来的孩子，将其培养成为自己组织卖命的人，不得不说这简直是个完美的计划，按照她的交代，那些年她一共就培训了三个，三个精英，都是西方血统，已经被派去大洋彼岸的那个美丽的国家。”
孙一帆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了，她知道，再演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她说道：“所以，你们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那三个人，还找到了他们的联系人。”
陈炫亦道：“没错，但是这三个精英什么也没做，永远在蛰伏，也没有传递任何情报，我们自然也没有动作，只是盯着，跟踪，监视，动用了我们能动用的所用人力物力，顺着这条线索我们发现了你们布置在北美的一个庞大的网络，太可怕了，可怕到我们明白，如果你们与中国官方有任何联系，那么我们就已经完蛋了。”
孙一帆冷冷道：“陈先生，我们的组织不涉及政X军事的相关情报。”
陈炫亦点头：“那当然，这点我们很清楚，我们虽然没办法全部摸清楚你们的网络，但是我能找到这里来，想必你应该清楚，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放心，我找你合作，无关中国的国家全安，而是为了无字天书来的。”
孙一帆又瞟了一眼照片：“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无字天书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陈炫亦笑着说，“在1949年以前的国府有个机构叫文物保管委员会，他们手里有很多关于中国异道的情报，当然了，在冷战之前我们是没有重视过的，后来这群人逃到那个小岛上，虽然没有销毁这些资料，但后来还是将这些资料送到了我们手中，其中就提到了孤军，我们也是在资料录入电脑后进行检索发现的。当然了，如果不是那位女教师，我们也不会去检索这个关键词，紧接着我们发现了很多让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孙一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又想合作什么？你代表的是M美官方还是？”
陈炫亦立即道：“不，您误会了，我无法代表官方，如你们一样，我们现在也不是官方组织，我是哈佛大学亚洲文化研究院的人，这次合作的目的，是希望你们能帮我们破获连环杀人案。”
孙一帆疑惑：“连环杀人案？”
陈炫亦道：“上世纪八十年代，在底特律曾经发生过一起非常离奇的凶杀案，死者是一名臭名昭著的罪犯，还是联X通缉犯，一直没有被抓住，却离奇死在了一家汽车旅馆里，他是被人用斧头砍死的，陈尸现场还有散落一地的零件，还有作为凶器的斧头，我们拼凑现场的零件后发现那是一个木偶，单从现场来看，应该是木偶拿着斧头将他杀死了。”
孙一帆面无表情地听着，整个人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陈炫亦又道：“死者所住的房间门窗都是锁死的，只有通风管道是被打开的，而通风管道只能钻进去木偶或者三岁左右的孩子，现场没有目击者，没有证人，什么也没有，这个案子随后被交给了联X调查机构，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直到多年前才交给我们。”
孙一帆听完后道：“你不是说，你们并不是官方机构吗？”
陈炫亦笑眯眯地说：“名义上当然不是官方机构，是民办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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