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聚没有推开年绶,任由年绶那么抓着,在远处看到的阿茕想要上前的时候,年绶又松开了胡聚,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聚道:“仲墨一直想出去冒险,求我带他出去,我一直没答应,我知道他身体不好,也知道年无垠将他当做是宝贝。有段时间,他身体恢复得不错,于是,我就答应带他出去玩一玩,去探寻古墓。”
年绶问:“古墓?就是装有天书石板的那个古墓?”
胡聚摇头:“不是那个,是另外一个,很安全,谁知道去了之后出了意外,也许是空气的问题,也许是别的原因,他开始说难受呼吸不上来,然后就死了。我不敢告诉别的人,因为当时,我刚刚在年家站住脚,那时候连你都没出生,我只能将他的尸体留在那里。”
年绶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那时候年仲墨还是个孩子,你竟然就将尸体留在那里了?你确定当时年仲墨死了吗?”
胡聚接着道:“当时年仲墨的确死了,我不敢说出去,只能陪着大家装模作样到处找人,加上当时我带他走的时候也很隐秘,没人知道与我有关系。不过我知道,年震宏怀疑过我,但是被年无垠否定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都已经抱着被发现的念头了,谁知道年无垠并没有怀疑我,再后来,我再去古墓的时候,发现他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年绶一怔,他以为能听到胡聚转移了年仲墨的尸体到优抚医院地下的古墓中,谁知道却是这样,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年仲墨真的没死,被人弄走了,那么古墓中的那具尸体又是谁?
年绶问:“优抚医院地下古墓中那具尸体是谁?这个问题你一直没说清楚,我也不相信你以前说的答案。”
胡聚道:“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那具尸体是谁,因为那具尸体为什么会在那里,为什么穿着打扮和我以前一样,我也不知道。”
“见鬼了,”年绶摇头来回踱着步子,“那具尸体至今都是一个谜,现在原本死去的年仲墨又出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花园的一颗树后,杨巅峰正偷偷注视着两人,看了一阵后,又走出来,直接走向阿茕问:“胡聚什么时候来的?”
阿茕只是道:“杨总,你先忙着吧。”
杨巅峰只是“哦”了一身后离开,不过走进楼中后还是扭头看了一眼大门口的年绶和胡聚两人,似乎在担忧什么。
一个谜题套着一个谜题,年家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年绶知道不能再耽误了,这些谜题都应该与霾国有关系,他不应该再纠结于当年的事情,而是应该立即前往凌云山,也许到了那里之后,一切真相都会慢慢揭开。
年绶欲走,胡聚叫住他:“你注意安全,现在很多人都在盯着霾国,孤军没有插手,也无法插手,你自求多福吧。”
胡聚的话是在暗示年绶,因为他不敢明说,年绶似乎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不过他没有追问,而是直接离开。胡聚下意识抬眼看着楼上,楼上办公室窗口前站着正拿着茶杯的杨巅峰。
直到傍晚,商重才开着车带回来了大批的装备,而吴桐也按照时间赶到了这里。四人决定就在老年公寓住一晚,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到南充凌云山,从斗城到凌云山开车慢一点也就两小时,路程不算远,只是他们不知道到了凌云山之后,那个所谓的凶手会在什么地方等着他们?
面对这个问题,年绶似乎不担心,他只是说:“到了凌云山范围后,凶手自然会现身的。”
次日凌晨,夕环并没有等到年绶返回店铺,她意识到自己失算了。她以为年绶无论如何都会回来看看自己,直到凌晨年绶依然没有回来,如果她再不去盯着年绶,那么她就无法再跟着年绶。于是,夕环直接驱车来到老年公寓前等待着,鹦鹉刑术直接飞进老年公寓内,找到年绶的车之后回到夕环处。
鹦鹉刑术道:“刑术的车还停着。”
夕环略微放心:“那就是说他还没走。”
鹦鹉刑术问:“夕环,你可以单独跟着他吗?”
夕环显得很轻松:“我不会是单独一个人,那个叫洪源的女人的视线不会从我身上移开,珐琅也不会,即便是年绶发现了我,他也不会拿我怎样,因为他是个好人,好人不会用卑劣的手段。”
鹦鹉刑术看着夕环问:“那你是什么人?”
夕环的目光看向远方:“以前不知道,但现在我宁愿做一个坏人,因为做坏人够简单。”
鹦鹉刑术也看向远方:“如果做出选择,自己就得承受未来的后果。”
夕环将目光移回鹦鹉刑术的身上:“你到底是什么?”
鹦鹉刑术没有回答,只是展翅飞向空中。
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年绶、阿茕、商重和吴桐四人开车出发,夕环则是开车保持距离尾随着。而在夕环车的后方,洪源也开着一辆SUV跟着,同时洪源正在和陈炫亦通话:“老板,我一直在跟着夕环,夕环应该是在跟着年绶,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
陈炫亦冷冷道:“你跟着就行了,不要露面,不要让他们注意到你,我雇佣的人会暗中保护你,如有可能也会行动,如果开始行动,你必须马上撤出来,不能与8424或者其他中国安全部门直接对抗。”
洪源回答道:“明白。”
另外一条公路上,珐琅开着车盯着车载屏幕上的跟踪信号,夕环的车回到斗城后,就被年玺派人装上了定位装置,这都是珐琅与年玺之间的交易。年玺并不用珐琅做什么,只是跟踪观察,将看到的一切汇报便可。
年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年玺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代表珐琅的红点正在朝着代表夕环的红点逐渐靠近。一旁的全亚飞不解地问:“年总,为什么仅仅只是跟着,而不行动?”
年玺道:“这件事我们必须置身事外,否则会引来麻烦。上次来找我的那个陈炫亦自称是什么哈佛大学亚洲文化研究院的,实际上这家伙是中情局的人,只不过身份洗得很干净,多渠道都不会查到这个文化研究院与中情局之间的联系,加上潜伏在冥市的那几个特务,很明显可以推测出,解放后,逃到台岛的那群叛乱份子将获得的资料交给了美国人,而美国人之后几十年,特别是冷战期间一直在研究那些东西,最近几十年咱们中国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开始逐渐崛起,他们坐不住了,决定从多方面入手想办法要整死我们。”
全亚飞问:“您的意思是,我们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