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我不是全知全能,我无法预料未来,我当时没出手,只是觉得可以磨练年绶,因为年绶很关键,但我没想到觑瞳会死,而他死前做的事情会被荒木可爱所利用。”
詹天涯变得很激动:“从前这个世界上的确充斥着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件,但毕竟都是少数,自从暗勾镇事件后,妖魔鬼怪全都出来了。事态失控后的第一周,8424就处理了200多起此类案件,第二周,扩散到了整个亚洲地区,第三周全世界各地都发生了此类案件,而且,根据我们的卫星监测,全世界各地都开始弥漫那种古霾国的能量。也就是说,是那种能量影响了这个世界,我想找到一种解决办法,可以让世界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盘古起身来,朝着前方走了几步,站在悬崖边上:“詹天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个世界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詹天涯上前道:“你是说,原本就应该充斥着这些邪门的东西?”
盘古扭头看着詹天涯:“霾国时期世界就是这样的,后来因为能量的减弱,这类事件虽然有发生,但是越来越少。你看古籍记载就知道,那些妖魔鬼怪的记录,随着历史的变迁也变得越来越少,直到现代,几乎可以说是不存在了,但这并不代表没有,世间万物应该是共生关系。”
“荒谬!”詹天涯走到盘古身旁,“可是这一切明明是可以不发生的,你知道迄今为止有多少无辜的人丧命吗?你想听听那个数字吗?五万人,全世界范围内,因为异道案件而死的人已经达到了五万,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站出来向公众承认存在异道案件。”
是的,没有,如果有国家承认这一点,那么全世界将会陷入巨大的混乱之中,各种旁门左道的团体会出来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原本就不和平的世界将会变得比以前还要混乱,更多无辜的人将会在这场混乱之中死去。
盘古终于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但是不能永远解决。”
詹天涯问:“什么意思?”
盘古解释道:“世界只能恢复到暗勾镇事件之前的模样,也就是说,霾国存在的那股能量不可能让其彻底消失,只能减弱,之前也是这样。所以,你们需要搜集完霾国十二部落的虵石再将这些虵石内的能量毁灭。”
詹天涯皱眉:“你会出手帮我们的对吧?”
盘古道:“我是凝神的后人,也算是凝神的化身,我必须说明的是,霾国十二部落的首领,都具备两种物质,第一种就是虵石,代表他们的能力,第二种就是生命,代表他们的自然之力。就算虵石被拿走,他们本身的自然之力还会储备一定程度的能力,他们如果死后,自然之力就会回归到我的身上。所以,我无法知道还剩下多少虵石,只知道还有多少部落的首领活着,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如果我出手帮助你们,在我们找到虵石的时候,邪恶也会随之出现抢走虵石。”
詹天涯看着盘古摇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没怎么听明白,为什么你帮助我们,找到虵石,虵石就会被抢走?你会抢走吗?”
盘古却道:“就算是我吧,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说得那么明白。”
詹天涯看着盘古,很是无奈:“那好吧,你先告诉我,还有多少部落首领活着?”
盘古看着詹天涯道:“算上我,还剩下三个,我、翯女以及山河客。”
詹天涯大惊:“山河客也是十二部落首领之一?”
盘古的回答模棱两可:“严格意义上算是,也是力量和我持平的那一个。”
詹天涯震惊:“山河客属于哪个部落?”
盘古迟疑了下道:“格部落。”
“凝神后人?”
“是。”
詹天涯立即问:“那你呢?怎么会出现两个凝神后人?”
盘古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起了虵石:“接下来的话,你记清楚,我手里有鉴部落、圆部落、影部落、矩部落和觑部落的虵石,而翯女也就是夕家手里只有他们自己的虵石,而山河客因为袭击夕家,杀死了虵巫,带走了虵部落的虵石。”
詹天涯快速记下来:“格部落的虵石也在你那里吧?那我们需要找到智部落、硕部落和宇部落的虵石对吗?”
盘古道:“格部落的虵石不在我这里,如果在我这里,事情就简单了,虽然我知道在何处,但不能说,还有,鼎部落的虵石在阿茕的体内,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当初鼎部落首领封印她的时候,用了自己的虵石和自然之力才办到的。”
詹天涯沉默了半晌道:“那我们接下来要抢在其他人之前找到智部落、硕部落和宇部落的虵石。可是,智部落和宇部落的遗迹在何处我们还不知道,硕部落的遗迹里也没有虵石,难道年绶他们错过了吗?”
盘古回答:“每一块虵石都代表不同的能力,在能量没有扩大之前,流落出去的虵石能力并没有那么大,而如今,你们调查下各类案件中,是否存在与那种能力相关的就能获得线索,而我现在只是一个保管部分虵石的容器,如果我出现问题,虵石就会落到山河客的手中,现在你明白了?”
詹天涯缓缓点头:“不管是夕家还是山河客,最终的目的还是虵石。”
盘古道:“没错,所以,虵石才是重点,早年如果年无垠不是找错了方向,估计他早就抢先一步获得大部分虵石了。”
詹天涯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你用年成凯的日记利用了年绶,让他去寻找所谓的天书,而你却悄悄的搜集那些虵石?”
盘古淡然地回答:“是。”
詹天涯道:“年绶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选他?”
盘古却是道:“你不是已经推测出了答案吗?还需要问我吗?”
詹天涯愣住,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后退几步指着盘古道:“你说你是凝神的后人,也是凝神的化身,你还有年成凯的全部日记?你……”
詹天涯话没说完,盘古便瞬时间消失了,短短几秒后,盘古出现在另外一个山头,看着远处依旧站在那里发愣的詹天涯,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这个盘古不是别人,正是年成凯。
那个就算可以拯救全世界,也无法拯救自己的人。
姑且,还可以称为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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