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向国道:“只能去琳琅餐馆问问了。”
詹天涯留下其他人继续勘查现场,自己则立即和党向国赶去琳琅餐馆。
◆
年良睡醒起身叠被子的时候,睡在旁边的夏侯也立即睁眼起来,故作漫不经心的说:“要出去?我去做早饭,很快的。”
年良叠好被子起身道:“夏侯,你不是来当保姆的,不需要做这些,我妈会做。”
夏侯只是咧嘴笑着,也不多说什么,自顾自进厨房忙活去了。夕凌听到动静赶紧出来,走进厨房劝阻夏侯,让夏侯歇着自己来做,夏侯却坚持让夕凌再睡一会儿,自己做早饭就行了。
年良叫住夕凌,叮嘱她还是不要出门。夕凌没有多问什么,她知道,就算问了,年良也不会解释。年良随后来到厨房门口对夏侯道:“我不吃早饭了,你们吃吧,我出门办事去了。”
夏侯嗯了一声,继续淘米准备做粥:“那你晚上回来吃吗?”
年良没回答,转身走了。正在淘米的夏侯停手,他意识到了什么,站在那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干嘛呢?我又不是他老婆?干嘛要这么贤惠。”虽然这么说,但夏侯还是在继续淘米。
夏侯刚把米洗好放在灶上点燃火,就听到敲门声。夏侯也没多想,直接走出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年良:“忘拿东西了?钥匙也没带吧?”
年良不语,直接走进房间,夏侯跟在他身后,就在那瞬间,夏侯突然间觉得有些恍惚,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年良不见了,再转身一看,大门也是开着的。夏侯觉得有些奇怪,上前将门关上,又看到卧室的门开着,便上前去关卧室的门。谁知道走到卧室门口的那一刻,却看到夕凌站在床边,而床上的年晗不见了。
夏侯刚准备走进去,夕凌也回过神来,看向床上:“年晗呢?”
夏侯意识到不对,立即进去:“怎么了?年晗呢?”
夕凌看向夏侯:“不知道,刚才我看到年良进来了,然后我觉得有些恍惚。”
夏侯也意识到了不对,转身拔腿就往外追去,虽然他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刚才年良带走年晗的行为很不对劲,不,他甚至不认为那个人就是年良。
◆
琳琅餐馆后院哭声一片,墨敬梓的妻子和孩子得知他被害之后嚎啕大哭,两人的哭声也感染了博国维的妻儿,四个人抱在一起哭得撕心裂肺。独孤思成和妻女站在一旁,模样也非常伤心,不过独孤思成却是偷偷看着堂屋。
堂屋内,詹天涯和党向国正在挨着问询餐馆内所有的人,从呼景盛开始问起,然后就是那八个服务员。当然,问询之下自然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昨晚跟踪的真刚目睹了墨敬梓被杀的全过程,但是被呼景盛勒令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算有执法机构来问,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詹天涯和党向国问询完毕后,又来到院内,先是询问独孤思成:“昨晚墨敬梓出门去,你知道吗?”
独孤思成摇头:“不知道,昨晚我虽然失眠,很晚才睡着,但真的没听到任何动静。”
詹天涯顺势看向独孤思成的妻女,妻女也立即摇头表示没听到任何动静。
詹天涯只得走向墨敬梓和博国维的妻儿处询问,自然也是一无所获,所以,昨晚墨敬梓去做什么了,他没有选择告诉任何人。当然了,詹天涯觉得这里有一个人在撒谎,那就是独孤思成。墨敬梓可以不告诉任何人,但不会不告诉他,所以,他昨晚做的事情肯定见不得光,不过眼下并不是深究的好时候,两人只得先行告辞。
两人走后,呼景盛将独孤思成单独叫到堂屋,问:“你真的不知道墨敬梓昨晚去做什么了?”
独孤思成摇头:“呼老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事已至此,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我现在也不怕了。”
呼景盛问:“你想说什么?”
独孤思成流着泪道:“昨晚,从你这离开后,大哥把我叫到厨房,他告诉我,不要交出本钱,什么都不交,你不会拿我们怎么样,而且,他一再怂恿我,和他一起想办法把你那里的钱都弄出来,我没敢告诉你是因为我真的很害怕,你也知道,从小到大我都没什么主意,大哥和三弟说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如今,他们两人都死了,我是真的害怕,我回头就把本钱还给您,今后我做点别的,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活着。”
呼景盛闻言长叹一口气,低头的同时眼泪滑落,他是真的伤心。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三位挚友的后代会是这副模样。他也清楚独孤思成的话很委婉,说不定墨敬梓是想杀了他来获取年成凯留下的那批财富。
呼景盛随后道:“本钱你留着,不用还了,今后你踏踏实实做人就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所以,你得帮我照顾好墨敬梓和博国维的妻儿。”
独孤思成流着泪点头,呼景盛则是杵着拐杖走出院外,走进餐厅。正在那里擦桌子收拾的真刚慢慢走到他身边,装作扫地的模样低声问:“老板,有什么吩咐?”
呼景盛抹去眼泪道:“昨晚的事情一定要守口如瓶。”
真刚道:“我知道,只是,我觉得昨晚那人不是良哥。”
呼景盛问:“你看清楚了?”
真刚道:“我跟着墨敬梓到了郭家桥一个院子前,看他进去又出来,回来的路上他就被人袭击了,我并未发现那个人,那人也应该没发现我。那人袭击墨敬梓的时候是直接从角落中蹿出来,抓着他就扑倒在地,直接掐住脖子,没多久墨敬梓就断气了,然后我看着凶手拖着尸体来到垃圾桶后面,再将自行车放在尸体旁边,这才离开。”
呼景盛转身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你认为那人不是年良?”
真刚摇头:“那人比良哥要壮一些,个子也要稍微高一点,看起来孔武有力,不过没有良哥灵活。”
真刚也是习武之人,虽然没有和年良交过手,但是他从平日内年良行走的姿态,还有肢体形态都可以判断出,年良的力量并不是靠肉眼能看出来的。也就是说,年良看起来虽然不强壮,但内在力量很强,而且很灵活。
呼景盛问:“你跟踪那个人了吗?”
真刚道:“跟踪了,但是跟到水碾河的时候跟丢了。”
呼景盛自言自语道:“水碾河。行,我知道了,关键是,昨晚墨敬梓去的那个院子里住的是谁呢?”
真刚道:“我会去查的。”
“不,”呼景盛立即制止他,“不用你们去,我另外派人去,你们去不妥当,最近几天,你们不要出门,在院子里守着。”
真刚点头,继续低头扫地。呼景盛则是返回后院,走进堂屋前,下意识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独孤思成的屋子。他心里有些遗憾,也很伤感,挚友的三个孩子死了两个,现在还剩下一个,那么他们的后代又会怎么想?会将年良当做仇人吗?如果是那样,他们将来与年晗肯定也是不共戴天,仇恨一代又一代的延续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
呼景盛抬头看着天空。师父,你在哪儿呢?我是不是高估了自己呢?如果是你,你又会怎么做?
喜欢逐货师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逐货师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