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傅裕亨亲自坐镇锦盛门前吆喝。
“江帝,这次我若赢不了你,誓不为人!”
晚十点,比赛结束,两方人马在锦盛旁的亿豪酒店会议厅相见,并请了公证人员。
江心远亦出席,可她这旁人高攀不起的大小姐,手中竟拿了根黄瓜,嘎嘣嘎嘣地嚼着。
“心远,等下你可要看好了。”傅裕亨已然喊得口干舌燥,一双眼睛虎视眈眈,盯着公证人员手中的数据。
手下在他耳畔低语:“傅少,钱到位了。”
“嗯。”
公证人员拿到数据,心虚地看了看傅裕亨,又胆战心惊朝江帝看去。
“还愣着干什么?”傅裕亨迫不及待道,“说啊!直接说结果!”
“……是。”
公证人员吞了吞口水道:“此番比试,锦盛月流水一千八百三十五万四千两百六十八元;如画月流水,也是一千八百三十五万四千两百六十八元。”
“话音落下。”
会议厅内鸦雀无声。
结果公布过程,有无数摄像机现场直播,谁都没料到,最终的结果竟是持平!
“怎么会这样?”傅裕亨一脸狐疑。
“慢着!”一个干练女声蓦地响起,是江心远,此时的她,手中只剩一根黄瓜蒂。
“我这根黄瓜还没结账。”
“什么?”傅裕亨更是一头雾水,“心远,你什么意思?”
“喏,”江心远将手中的黄瓜蒂在摄像机前一晃,解释道,“半个小时前我去自家弟弟的餐厅就餐,想着要避嫌,所以只点了一根黄瓜,奈何赶来之时太着急,忘了结账,点餐时我可是留了小票的,千真万确,童叟无欺,关键是,这黄瓜,蛮好吃。”
说罢,回头冲江帝道:“你们的黄瓜怎么卖啊?”
“……三块一根。”
价格算得上很是公道。
“好,加上我这三块钱,如画是不是就赢了?”
话音落下,众人惊呼。
高手,实在是高手,打你就打得果断利落,赢你就赢得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只见江心远从口袋中掏出订餐小票,连带着不知从哪儿凑出来的三块钱,认认真真放在了公证人员面前。
回头再看傅裕亨,已然是灰了脸。
公证人员只得战战兢兢公布结果——如画获胜!
现场直播结束,记者和公证人员纷纷离席,傅裕亨却蓦地如梦初醒,大喊道:“不公平!你们使诈!你们从头至尾都在使诈!”
“是吗?”减低不以为意道,“傅裕亨,你买通公证人员的事,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我……”
“傅裕亨,你先是绑架金山村一个三岁的孩子,随即又枉顾法规,为所欲为,我也不妨告诉你,这场仗我是压着你打的。”
“你什么意思?”
此时的傅裕亨只觉自己后背发冷。
“自然是你挣一毛我也挣一毛,傅裕亨,我想赢你根本不需费力,但压着你打倒是费了些功夫。”
傅裕亨终于明白江帝所言,只觉自己像个傻子被耍得团团转!
他忽然打了个激灵,一双眼睛中满是阴鸷,像是疯了一般起身咆哮。
“我不可能输!我傅裕亨的字典中从没有‘输’这个字!”
一边喊一边朝外踉跄而行,活脱脱一个疯子!
是夜,江家别墅内,金老头儿和江大婶竟做了夜宵。
“臭小子,给你的庆功宴。”
金老头儿红光满面,看起来着实高兴。
江帝却忍不住心底打鼓。
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