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江帝正在自家餐桌上大快朵颐。
江暗香难得在家多住上一阵日子。
金老头儿跟江大婶儿欢天喜地准备了一桌好菜。
可江帝筷子刚伸到烧鸭盘面前。
就被金老头儿敲了回去。
“等你姐吃完你再上手!”
“啊?”
这……烧鸭都不让吃了?
江帝委屈巴巴收回筷子。
眼前的餐盘上却忽然多出两块新鲜可口的烧鸭——是江心远和江暗香夹给他的。
桌对面的金老头儿皱眉道:“这小子迟早要被你们五个宠坏了!男人就该历经磨难!他吃的苦还不够!”
江帝撇撇嘴。
装模作样夹起盘子里的两片喷香的鸭肉。
一脸满足吞了下去。
寒夜急匆匆复命而来。
看到一桌好菜。
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随即在江帝耳畔低道:“查到了。”
“嗯。”
江帝抹抹嘴。
搂着寒夜肩膀走到门外。
“说。”
“江帅,冤家路窄。”
“冤家?”
“今日同你和二姐发生冲突的人,是赵家的。”
“赵家又是哪颗葱?”
“帝城的赵家。”
闻言,正抠手的江帝眸心一顿。
白家折损。
齐家等着坐上帝城头把交椅。
却不知赵家的人已悄然入了莲城。
“江帅,今日同你狭路相逢的叫赵北月,他还有个弟弟,叫赵南星。”
“北月?南星?他赵家胃口倒是不小,也难怪手下都那么张狂。”
“对方应该还不知道您的身份,但若是要查,也费不了什么功夫。”
“当下并没几个人知道白家折损是因为我们江家,就算他们查到我是莲城的小小首富,大概也不会放在眼中,这倒是好事,我也想看看这帝城四大家族,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翌日。
江帝嘴里的“花儿”就来了。
大清早。
江家门前停下一排豪车。
只差敲锣打鼓了。
“兔崽子,你又在外面惹什么是非了?”
金老头儿对这一套流程已分外熟悉。
来人非富即贵。
明着给好处。
暗里迫不及待要给他江家小鞋穿。
各个一副要骑在他江家头上的派头!
“不是弟弟,是我。”
江暗香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
快步迈至窗前。
从江帝的卧室窗户朝外看去。
只见赵北月西装革履下了车。
抬眸朝上看了来。
恰撞上了江暗香的目光。
还算绅士微微鞠躬。
完全没有计较前一日被扇了嘴巴子的模样。
可在江暗香眼中。
这种人更难对付。
“弟弟,这男人讨厌得很,你去帮姐姐挡了。”
“好。”
江帝坐在床上,仍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但姐姐有令。
自是要鞍前马后。
更何况赵家摆明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想来打他江家的主意?
呵!薅了他的黄皮子毛!
当即洗了把脸走到楼下。
还没站定。
就听那谢江在门外嚷嚷了。
“有人在家吗?”
“有贵客到。”
“该出来应门了!”
江帝无语。
头一次见自己喊自己贵客的。
迈步上前。
将大门打了开。
“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