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暗香蓦地一愣。
乖巧笑道:“大姐你多虑了,我就是在妈跟前说了爸的坏话。”
“坏话?”
“妈晕了,定然是咱爸气着她了,是不是?”
说着,还冲金老头儿扬下巴。
金老头儿一怔,忙不迭点头道:“对对,是我嘴笨,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
三人一出戏。
看得江心远半信半疑。
而几米之外的江帝,则是全然不信的。
方才江暗香趴在江大婶儿耳畔。
说的明明是——“又见血了”?
江大婶儿晕血。
他是知道的。
上次在金山村大战傅家走狗。
回来带了一身血渍,衣服不仅被金老头儿埋了。
金老头儿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论在外面干了什么,都要洗干净再回来。
由此可见江大婶儿晕血一事。
不寻常。
遥想年幼时光。
村子里的人每逢喜事或过节过年。
都喜欢自己动手杀鸡宰羊,做一桌丰盛的家宴。
江大婶儿厨艺了得。
可从未动手杀过生。
不仅如此。
江帝忽然记起往日每当金老头儿要宰鸡的时候。
都是他在一旁递刀。
江大婶儿能回避就回避。
总是等鸡被杀了、又拔了毛、且鲜血处理干净后才现身。
江大婶儿不是没杀过鸡。
而是没杀过任何动物。
如今回头看。
她这副模样不像普通的晕血。
更像是PTSD!
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可跟血有关的PTSD,怎么想都令人隐隐不安。
可他并未表现出什么。
看江大婶儿喝下一碗糖水,面色逐渐恢复。
才离开房间。
走到别墅大院前。
蹲下身看那褐色血渍。
左顾右盼,看到自家银宝也跟上了口红似的。
“一只公狗,从哪儿染的色?”
他自顾自道。
上前查看。
才恍然大悟。
这门前的血是银宝跟别的狗打架而来的?
可附近也找不到其他受伤的狗子。
银宝端坐。
伸出舌头,一副乖巧模样。
像是要等待奖赏。
江帝低眉。
难不成咬的不是狗,是人?
当即打电话跟寒夜询问。
可彼时的寒夜不在紫金壹号。
一无所获。
转眼去了别墅区监控室查探。
等了十多分钟等着调监控。
竟被告知画面已被销毁!
江帝越发觉得离谱。
心中隐隐不安。
这作风。
不像赵家的。
更不可能是白家所为。
可除了这两家。
他当真想不出还有谁将自己视为眼中钉了……
午后。
江大婶儿卧床休息。
江帝却蹑手蹑脚溜进了屋。
一动不动盯着自家娘亲。
额头、眉眼、鼻子嘴巴耳朵,挨个儿看了个遍。
没有伤口。
裸露在外的脖子手脖子脚脖子也都完好无损。
就差扒开头发看看头皮了。
难道身上有伤?
江帝扶着下巴思忖。
可这也没得看。
被人当做变态可就糟糕了。
灵机一动。
转身就去问自家大姐。
“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