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帝无语凝噎。
和着他这亲爱的二姐觉得是他惹了事害她背黑锅。
怎么可能！
他乖得很！
他正要开口反驳，忽想到前一晚丁俐的家宴！
倘若丁俐真得像他想得阿么不简单，那么他的一举一动定然也都落入了丁俐的眼中！
为了避免麻烦，前一晚他和八爷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如若这一幕被丁俐看在眼里并告知楚帅，楚帅用放江暗香的假来提点他也不是没可能！
想通了这一些，江帝打了个冷颤。
回到龙国，他遇到那么多老狐狸，楚帅这老狐狸当真是狐狸中的战斗机了！
“二姐，我有话问你。”
“问我？你还没交代你的问题！”江暗香说着就是一个高踢腿，脚腕却在江帝头顶顿了住。
她这一抬腿不打紧，是能要人命的。
即便江帝扛揍，若是不还手，也得头上长个包。
“二姐，前几日我和……一位朋友，借楚帅的手灭了齐家。”
江帝不紧不慢说着，江暗香却倒吸一口冷气，方才抬起的腿蓦地放了下，险些自己摔在地上。
“你……你吃了豹子胆？敢借刀杀人？”
“二姐，我托底了，你也跟我说说，你跟楚帅到底是什么关系吧？”
江帝言语慎重，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姐弟二人相互凝视，无人开口。
窗户留了一条缝，冷风偶尔吹过，楼下赵北月陪左右玩耍的笑声亦阵阵传来。
好一阵子，江暗香终开口道：“您派寒夜去查过我？”
“嗯。”
“你们的一举一动，楚帅都知道。”
“哦？”
“你不怕？”
“不怕，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无非是保护自己的家人罢了。”
听到“家人”二字，江暗香心下一动。
她这二十多年出生入死，情感淡泊，可方才那一瞬，还是酸了鼻尖儿。
“我自小无父无母，是游山收养了我，你知道的。”
“嗯。”
“确切地说，在我不记事的年纪，咱爸也看望过我，或者说……跟游山争夺过我的抚养权。”
“……嗯。”
倒是金老头儿会做的事。
“七岁那年，游山将我送到山上学功夫，我的师父是云山，也就是莲山的师兄。”
“那老秃驴？”
“对，当日我重伤他拿的徽章，就是师父传给我的，也是他和莲山的师父留下来的，十岁那年，我被爸接回家里，但我和山上的联系并未中断，随后我入了龙国编外军，自是上头有人。”
“楚帅？”
“没错。”
“他跟山上……有关？”江帝眉头越发紧皱。
“他是师父的亲弟弟。”
好家伙，听明白了江暗香这些年身世的来龙去脉，江帝心底已是拔凉拔凉。
倘若日后他免不了要跟楚帅做对，只说敌方人脉就是他难以企及的！
当初楚帅在背后为了招安愿意助他一臂之力，若是翻了脸，恐怕他的尸首都不够分的！
“满意了？”江暗香松口气道，“我不愿说，是因为山上还有其他秘密，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嗯，”江帝眸心一顿，试探轻道，“二姐，若有朝一日，我和楚帅对决，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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