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帝唇角勾了若隐若现的笑,眼珠子情不自禁朝江心远瞥去,就差要掉出来了。
若是他自己做主,自然要等!
一是要看看这金铁骁背后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二则要摸摸金家的底!
可方才在金家已经被自家大姐杀了两个回马枪,他当真是担心江心远又有其他打算。
四目相对。
江心远随即垂眸饮茶。
江帝亦明明白白——这事儿,成了。
“好,”他冲金铁骁痛快道,“那我和大姐就等你三天,三日之内,我不仅要你的答复,还要接下来合作的具体计划,什么喷子什么拐子、何时到货,又能藏在哪儿,我都要你拿出万无一失的方案。”
说罢,江帝将手中的茶杯朝桌上一放。
力道不大,却尽显铿锵。
一番交谈,当即令金铁骁这青城老大落了下风!
有钱不仅能使鬼推磨,还能让老大低头!
金铁骁看向江帝的目光多了几分审慎——这初生牛犊,怕是不好对付!
随后,他待江帝的态度较他们刚入门时简直天壤之别,但对江心远依旧爱答不理。
江帝好多次将拳头攥紧就要朝金铁骁的大脑袋挥上去,可每每都被江心远的眼神制止。
只能作罢。
姐弟二人在金家又待了片刻才告辞。
离开金府,载他二人前来的出租车“恰巧”又从金家门前经过。
上了车,江帝长舒一口气才低道:“大姐,何必在这姓金的面前低头?”
“自是为了摸底,”江心远宠辱不惊,云淡风轻。
“摸底?”
江心远将自己的背包打开,从包内掏出了那喷子。
竟蓦地上膛叩动了扳机!
砰!
一声轻响。
江帝心下一顿。
可这才发现其中根本没有子弹。
“明白了吗?”江心远回头问江帝。
“啊?”江帝一头雾水。
他又定睛看了江心远持枪的手,回思了方才一番经历,这才恍然大悟!
放空枪!
这金家是在放空枪!
江帝忽觉一阵后怕。
方才若非江心远忍辱负重,恐怕金铁骁就要下黑手了。
他自是不怕对方下狠手,但取巧的胜利是胜,鏖战付出惨痛代价的胜利也是胜,若是要选择,他自然会选择前者!
“大姐,是我唐突了,”江帝悔道,“龙国地下的事,看来我还是低估了。”
“怨不得你,”江心远柔声安慰道,“罗喉计都素来行得端坐得正,对于这些把戏自是不熟悉,龙国混地下的一向不择手段,更何况是这西北黄沙的边城,我随你来,自是要保护你,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你往坑里跳?”
江心远一番话着实令江帝动容。
他鼻子蓦地一酸,右颊忽觉一阵痛意。
是江心远。
她左手用力提溜着江帝的耳垂,直接扯到了脸蛋子。
“臭弟弟,别再冲动,懂?”
“懂懂懂。”江帝忙应声。
难受,想哭。
没一会儿,二人前脚刚回到酒店。
金家的人后脚就赶了来。